白千道却是微微皱眉,说道:“这人似乎已在粹武境沉浸时间很长,派来之人越来越强了啊!”
于清幽又是忧心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没事,我还有手段怪熊,做你的事。”
怪熊应是,上前一杵,就砸的那人脑袋崩裂,直接扛走,在某处掩埋。
白千道变卖了这白府一些物件,筹集草药,也让怪熊冲破身躯滞碍之处,如今他的力量更是强悍。
白如亮和梁月夕不断地派人来杀白千道,来者越来越强,这也让他不得不防范。
一日,看门老儿饮酒,醉驾西天而去。
再一日,两个粗妇为解雇,回家去了。
白府只有白千道三人在,而他不断地变卖物件,还接连盗取附近富豪家的财物,筹集银两,买来一些物体布在四周。
终是一日,一个颇为强大武者降临,意志力更加强悍,识破某几个幻处,却遇天符撒降,为桎梏当地,再为咒语侵袭,不停地哭泣中。
这武者也是为怪熊一杵了结,埋于后花园中某处,那里已有近十具骷髅。
这次派来了炼元境武者,令得于清幽更是担忧,但白千道种种手段,也是能令她安心不少。
远方闾京,梁月夕甚觉奇怪,这次聘请炼元境的罗艺前去,怎么数月后还未有消息传回?
当世武者以入武境居多,粹武境就相对少了许多,炼元境更少,便是她也要聘请才行。
这罗艺是个有些名气的杀手,虽然花的钱绝对能承受,但是怎么可能一个炼元境杀手也无法杀死那个孽种?
太难解,太诡异。
梁月夕决定亲自出马,甚久未出江湖的她,骑着一匹快马,独自向青州而来。
白千道哪想此恶妇竟然会亲自出动,而千元境可不是炼元境能比的,恶妇比白如亮还强,可见有多可怕。
待梁月夕悄悄进城时,正为于清幽喂水果的他就感到沉闷不安,倏然站起身来。
“夫君,怎么啦?”
白千道皱眉,说道:“不对劲,一定有大事要发生,我们一定要万分小心。”
于清幽见他如此慎重,知晓他灵觉很强,心中颇惊。
似乎风雨欲来之势,强压白千道心头,越来越不安,直至怪熊声音从大门处传来。
梁月夕身披氅服,内里紧身衣饰,平静走入大厅,身后跟着怪眼频翻的怪熊。
怪熊说道:“小公子,这女人太强,我拦不住啊!”
知晓危险是什么,白千道已然平心静气,说道:“原来是祖母来了,恕千道未能远迎。”
梁月夕冷哼一声,径直至厅中主位坐下,扫视一边惶恐的于清幽一眼,说道:“见到我来此,你们都不跪拜,还有点规矩吗?”
白千道淡声道:“祖母一直把我当做外人,总是那么说,我也就信了,如此又何必拜你?”
梁月夕冷冷盯视着他,说道:“这十几年,你在此过的很安逸啊?”
“不安逸,总有些烦人的小飞虫飞来,让我不得安生,你说是不是很可恶?”
“是吗?你又是如何驱赶小飞虫的?”
“我专备了杀虫剂,效果很不错,便是大飞虫也能灭杀了。”
梁月夕冷笑道:“我倒想见识一下杀虫剂,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倏然间,她一窒,这主位竟是伸出几根强力触角,牢牢地把她锁住。
白千道笑道:“祖母,你怎么能坐主位呢,这是我平时无聊,炼出的百缚椅,轻易挣脱不开的。”
梁月夕一用力,没挣开这百缚椅,蹙眉看向白千道,说道:“你还真有点能耐,这么说,我派来的几批人都是被你阴杀了?”
见她挑开了说,白千道沉声道:“没错,恶妇,本来我对你没威胁,你却非要杀我,是不是很可恶?”
梁月夕哼声道:“你敢对无悔出手,就注定是与我为敌。”
“你认为白无悔真是你的儿子?”
“这还能有假,无悔是老天赐的异子,是我十年怀胎的儿子。”
白千道摇了摇头,说道:“这点确然难以理解,恶妇,你真不该亲身来此,作茧自缚啊!”
梁月夕目中暴射精光,说道:“孽种,你以为凭此就能控制住我?你根本不知千元境有多强大啊!”
然后,梁月夕暴力一挣,就让百缚椅碎裂一地。
只是,百缚椅裂开,有股气体弥漫出来,瞬间让她吸入,面色微微一变。
白千道三人已是退后,他笑道:“百缚椅困不住你,但我提炼的软骨散也是很厉害,这滋味如何?”
梁月夕伸手就封闭住几个穴道,制止药物的麻痹,神色凶狠,一指点来。
却是白千道三人身影随即消没,让她一惊,就又见四周射来许多箭矢。
她的手一晃,一股劲力蓬勃而出,箭矢俱是被崩飞四方。
一道鬼音凄凄厉厉,犹如勾人魂魄,响在她的耳中,让她生出很烦躁的感觉。
“歪门邪术。”她一声大喝,声震屋宇,破的鬼声断开。
“只是一些下三滥邪术”她的目光寻索,盯着某处,一掌击去。
轰一声,墙壁应声开裂一道口子,白千道显现在外,目色惊慌。
“拿命来。”她又是一声大喝,一掌如排山倒海击去。
白千道身躯一晃,就消逝那处,一道符纸被击的粉碎。
“符印虚身?”
梁月夕心中惊讶,面色更是凝重,虽然还是下三滥,但一着不慎,自己就能阴沟里翻盘。
她的手挥舞间,制造出一片劲力波浪,一圈圈地,散发出震骇的力量。
“砰。”屋顶爆破,疾飞四方,散落一地。
她已是飞出,讶然四周暗沉,上方竟然是一片星空,来时是白昼,怎么会这么快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