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说道:“小妹回来啦!”
此时,司马晴雪站在楼上,微笑着道:“一家人,喊玉心。”
白千道噢了一声,又是坐下,看着一处发呆。
司马晴雪见司马玉心微诧面色,笑道:“他回来途中非要去裸游,差点淹死在海中,救上来就失忆了,现在有些傻,不用多理会。”
司马玉心蹙眉,问道:“看过医生了吗?”
“我在网上看过了,这失忆症会慢慢恢复的。”
司马玉心看一眼笑吟吟的司马晴雪,没说话,去了厨房,一会后手中拿着饮料上楼。
再次就餐时,司马玉心颇为惊讶,这个姐夫的厨艺好到没边,她的自控力好,也吃了平常两倍的量。
看着白千道起身去刷碗,她的目色微有一丝深沉,听司马晴雪说着话,姐妹俩淡然又平静地聊天。
第三日,司马玉心没去上学,而是在家等待律师,今日就是公布遗嘱之时。
二叔司马山一家来了,此人看起来有些肥胖,有些秃顶,面貌还算周正。
那严艺三百多岁,看起来颇为成熟妩媚,能言善道,只是此女眼中会不时闪过一丝阴色。
司马泽有些高傲之态,一身名牌,手指上还戴着几个名贵戒指,与暴发户差不多,他就指望着戒指把妹呢!
严艺和司马泽看向白千道都是蔑视的样子,听说这人没钱没势,司马晴雪嫁给他,是他攀了高枝。而且这呆傻的样子,没什么本事,他们心中在想着,这是个废物,至少少了一个掣肘。
司马山怕这二老婆,说话都会看严艺脸色,有些唯唯诺诺。
司马晴雪心中冷笑,却是满面媚笑说着话,显得很热情。
司马玉心没有做作,说话声音温柔,看起来似乎软弱可欺。
不过,司马晴雪说,这小妹很有心眼,看着不显山露水,真正面临事了,丝毫不让的。
金律师来了,是个中年人,戴着一副眼镜,儒雅之态。
当宣读遗嘱时,白千道能观察到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包括看起来风淡云轻的司马玉心。
遗嘱一公布,司马晴雪呆住,司马玉心蹙眉,严艺和司马泽欣喜,司马山看一眼严艺,低下了头。
遗嘱内容:司马晴雪和司马玉拥有司马家的旺腾公司百分之三十股份,司马泽拥有百分之三十五股份,司马山拥有百分之五股份。这座豪宅归司马晴雪和司马玉心共同拥有,但司马仁的一些私人财产,如基金股票,文物字画之类的,俱归属严艺所有。
“不可能,金律师,是不是搞错了?”
司马晴雪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会把公司大股份交由司马泽,而且司马仁的私人财产预估也有数千万,竟然会给严艺?
这座豪宅,她是有心争夺,但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会与司马玉心平分。
金律师说道:“司马仁先生早已立好遗嘱,经过司法公证,不会错的。”
司马晴雪站起身,指着严艺和司马泽,怒道:“旺腾公司本应由我和玉心占大股东,凭什么司马泽占有百分之三十五股份?二婶是嫁到司马家,为什么会把私有财产交给她,不是给我们,再不济也要给二叔啊?”
金律师扶了扶眼镜,含有深意看一眼严艺,说道:“如果有疑问,你可以去司法局询问,或对我提出诉讼。”
严艺冷笑道:“晴雪,我嫁到司马家,就是司马家的人,旺腾公司成长至今也有我的功劳。再说泽儿是司马家唯一男性后代,他占有最大股份,不是很正常吗?”
“哼,你一定是用卑鄙手段,让父亲改了遗嘱,我会诉诸法律,要求重新分配。”
严艺站起身,冷声道:“司马晴雪,你告去,我就不信遗产分配好了,还能让你赢了。”
司马晴雪怒瞪,喊道:“我怀疑里面有猫腻,而你脱不了干系”
两女争吵起来,俱是不顾不久前做作的形象,尽显泼辣之色。
司马山还是低着头,司马泽面上有傲然笑容,司马玉心面色淡然。
白千道只是静静看着,似乎神游于外,他心中厌恶这争家产之事,觉得自己不该处身其中。
金律师完成宣读,见两女吵得凶,默然不作声,见多这场景,见怪不怪。
严艺更高一筹,吵得司马晴雪落于下风,她指着严艺,转对白千道喊道:“你死人啊?没看见她欺负我?”
“噢。”白千道慢条斯理站起身,说道:“不许欺负晴雪。”
严艺呆了呆,旋即指向白千道,凶凶喊道:“吃软饭的家伙,哪有你插嘴的份?”
“噢,不插嘴。”白千道又慢慢悠悠地坐下。
见他一脸淡然,心不在焉的样子,司马玉心噗嗤笑出了声。
司马晴雪这个气啊!你平时呆傻也就罢了,现在还这般,太没有面子了。
她气急败坏地道:“傻子,你是听她话,还是听我话?”
“啊?噢,听你的啊!”白千道正神。
“给我打她”
“噢。”白千道又站起身,向着严艺走去。
严艺一惊,司马泽站起身,喊道:“混蛋,你敢打人?”
他方喊罢,白千道已是搧到严艺的脸,让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被搧晕了。
司马泽咆哮着冲上来,再被白千道一脚踢去,飞回沙发,头一歪,也晕了过去。
司马山抬头,吃惊地看着白千道,没站起身,也没说话。
空间沉寂一下,金律师看这闹得,说道:“等你们和解了,再签字,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