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白千道飞去,这么一查看,不出话来。
这混球竟然是心胆破裂,被吓死的,显而易见是他的神级威能所吓,这还真算是被他所杀,但是他真没想吓死人,按理是应该被吓的胆战心惊,力量大弱啊!
“为什么?你要杀我的家人?”赵灵岚悲痛欲绝,质问。
“我……”白千道叹一声,道:“灵岚,我向发誓,只是破了赵望北的功力,他真的是隽隽公子所杀,那隽隽公子是他的儿子,是为母曾被侮辱报仇!”
“如果你不破功,大伯就不会死!”
听着赵灵岚悲愤之语,白千道默然,心神意乱。
“你还杀了我二哥,这又如何?”
白千道再看一眼恐惧面容的赵灵通,叹道:“他曾多次设计杀我,为了你,我饶了他一命。这次他随赵家,武林四大势力高手们来杀我,我……有一力量,有威吓效果,本意不是吓死人,真没想到他会如此。”
“白千道,你信口雌黄,我二哥并不胆,如何能被吓死?”
白千道莫名其妙,他真不知赵灵通已是从内心深处怕他,就算不胆,这般如梦魇般的持续恐惧,再为他强力威吓,也足以被吓死。
赵灵岚悲伤不已,摇晃一下,问道:“你没法解释了吧?”
白千道心情乱糟糟,心中悲意,还是没可能对抗命运,意驱使,我自奈何。
“我以为我们能双宿双飞,比翼枝连,为什么你要这般对我?”
见赵灵岚梨花带雨,目有恨意,白千道郁气旺积,攻上心头,不由得吐了一口血。
他抹去嘴角血迹,道:“我没法解释,这就是残酷莫测的命运……我为如此多高手围攻,能保住心中一念,没有亲手杀死他们,已是对得起你!灵岚,我做到了认真爱你,但我无法对抗命运,若你怨我,恨我,我也怨命,绝不会怨你!”
赵灵岚闻言,痴呆而立,目中又涌现彷徨和凄楚。
一道霹雳闪过,面对面,雨水混着泪水,簌簌而落,就如两饶心,乱如丝。
赵灵岚宛若失魂,向远处袅袅走去,白千道心痛看着她的背影,寸断肝魂。
雨痕,浸入心扉,冷伤心间,濒碎浮生乱,埋葬不了情。
白千道沧然盘坐在地,任由风吹雨打,雷电轰心,黯然神伤,心无所寄。
直至霹雳无声,雨过晴,他依然盘坐心结,在残烟缈雾中,断弦伤暮。
收尸的人来了,俱是畏惧地躲着他,他也没心情,无意看他们,盘坐如钟,舔伤如痕。
白千道厉杀诸多绝顶高手和超顶高手,震骇武林,有人隐约目睹全程,为吹嘘的神乎其神,把白千道真的吹成个神。
这是从古至今,没有人做到的,便是没人吹嘘,武林人也会视他为神。
一批批武林人来此,这次是来远远膜拜,而他们望见的是一尊一动不动的灰塑。
武林人猜测纷纭,有人以为他已坐化,大着胆子靠近,却是待见一双神光迫射而来,连忙跪地叩首,又心颤着退去。
一日日地过去,他的身躯已是浮上一层厚厚灰尘,再经几场雨,化为泥膜,现在又成一尊泥塑。
期间,赵灵智来过,远远望着,目色深沉,一会后又离去。
某夜,花叶儿来此,站在他面前,象株魅瑰,盛开着冷艳。
“白千道,你咎由自取,是我期待的模样。”
白千道睁开眼,冷冷视她,道:“花叶儿,你真的认为我不会杀你?”
花叶儿冷幽地道:“正如我以前所,你有所顾忌,不敢杀我,我又为何不能来尽情羞辱与你?”
白千道又闭上眼睛,混沌心灵,不欲理睬她。
“我并不奇怪,你不就是这般无情,肆意到伤害任何人。”
“你真的爱她吗?并不是,在你的心中,你视之无物与她,抛之不可惜,又装作深情,为此而受伤,可笑之极!”
“你生残酷,有一颗变质的心,就象荆棘,刺挠着别人,还不知自己已丑态毕露。”
……
花叶儿尽情地刺激着白千道,着,着,一抹诡异笑容呈现于面,有些疯狂。
白千道倏然起身,抖落厚厚尘泥,目瞳冷若万年寒冰,杀意已难以抑制。
花叶儿瞬间恐惧,却又娇躯轻颤着,迎上一步,道:“胆鬼,你想杀,便杀吧!”
白千道伸出手,握住她的脖颈,冷若寒潭,道:“我想明白一点,若破这命阅诅咒,逆而行,似乎只有杀了你,让你不再出现在我面前……”
花叶儿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真正有了杀心,心中已是绝望如泼墨,闭上了眼睛,眼角泪水缓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