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巨汉又让他喝下剩下的一半药汁。
又折腾了半个小时,许舒身上的肿胀全消了。
他站起身来,扩了扩胸,通体舒泰,就是气血不足,身体发虚。
而一旁的白老大歪在地上,奄奄一息。
“行了,白老大,要果子就直说,非要展现你的舞台天赋。”
许舒取出三个木盒,分送给白眉三人。
“我不要,我要枪术。”
神枪手推开木盒。
“这小子天上溜达一圈,人都傻了,我帮他收着。”
白眉麻利将神枪手的木盒,珍而重之地塞进背包,目光炯炯盯着巨汉。
巨汉无奈,只好将木盒抛给了他。
许舒又抓出一个木盒,取出红浆果,啃食起来。
啪的一块玉珏被带了出来,跌在地上。
他捡起玉珏,正要放回,白眉惊声道,“护体阆玉,快,给我瞧瞧。”
许舒将玉珏丢了过去,“从小公子身上顺的,这玉珏确实有护体奇效,持之,刀斧不能加身,但我拿着好像没这效果,不然也不会中了恶头陀的飞魂针。”
白眉打量片刻,将玉珏扔还给许舒,“你真想多了,这护体玉珏是隗明堂至宝,产量极为有限,都是赠予皇室子弟,和顶级贵族的。
阵法强悍,灵力逼人,一旦被滴入鲜血,此玉珏便激活了,几乎能全天候守护滴血者。外人夺了玉珏,也是无用。”
许舒不死心,追问道,“再厉害的法阵,总有破解之法,我就不信隗明堂花这么大代价弄出护体阆玉,若持有者不幸因病而亡,如此珍贵的护体阆玉,岂不跟着作废?”
白眉摇头,“这就是非我能知的了。”
“我在一本古籍上倒是看过关于类似血炼之宝的介绍,一旦入血,几乎很难再为他人所用。
但高明的宝物,都有洗宝措施。一个是解构宝物里的阵法,重新布阵。
另一个,是用珍贵的至纯源灵荡涤原血,洗去原滴血者的痕迹。
但至纯灵源何其罕有,我估计隗明堂便是有清洗这护体阆玉的法门,也是从阵法上下手。”
许舒听得一呆。
白眉咳嗽一声,“行了,小嫖,别想这些腾云驾雾的事儿了,该考虑正经的了,去得再晚些,和园那边恐怕连汤汤水水都剩不下了。”
许舒微微摇头,“放心,和园的东西,人家都预定好了,任何人轻易拿不走。”
白眉三人同时瞪圆了眼睛,盯着他。
许舒便将他侦知的兴周会和隗明堂合作的事情讲了。
三人切齿怒骂。
“我就说,姓钟的怎么跟圣人一样,玩命的救人。怎么就那么巧,大家被隗明堂的人追杀,全往钟甄所在的方向逃。”
巨汉重重击掌。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这池子水必须搅浑了才好。”
许舒撂下话就走
巨汉幽幽道,“现在我才信白老大说的,嫖客是官家人。”
神枪手道,“怎么说?”
巨汉道,“其实,弄清了兴周会和隗明堂勾结一处后,不往他们中间凑,自然不会被钟甄引坑里去。
可小嫖呢,心急火燎地就去了。他忧的是兴周会和隗明堂勾结。
一旦这种勾结,从金银岛延伸到大周,必定掀起狂风巨浪。
不是吃官家饭的,谁会管这个闲事?”
“吃官饭的多了,办人事的有几个?”
白眉吧嗒一下烟斗,目光悠远,“不过是有些人,天生多事。”
说完,阔步向前。
神枪手望着白眉背影,嘀咕道,“白老大这是要去哪儿?”
“自然是多事去了。”
巨汉冷哼道。
…………
许舒赶到和园的时候,钟甄正蹲在地上,查看凌天放的伤势,他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不远处,花袍老者、背剑中年皆躺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浑身带伤。
才看到凌天放,许舒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
当钟甄投来关切的眼神,许舒立时便醒悟过来,要么这几人也是刚到,没来得及和钟甄诉说情况。
要么便是凌天放伤势很重,命悬一线,说不出话来。
“晏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蒋兄和曹老说,当时就你和凌老在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甄眼中布满血丝,神情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