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心生感动,重重在邵润肩膀上拍了拍,“此地不宜久留,趁着大禾号吸引眼球,咱们赶紧撤。
可惜了,两个救生圈也不知漂哪儿去了。”
邵润笑道,“我挪走了,巨爆产生的冲击波又把两个救生圈推得更远了,有这两玩意儿,应该能坚持返回鼓浪号。”
当下,邵润拖着江朝歌,许舒紧随其后,三人在海面上艰难地前行。
一口气游出两百多米,两个大号的救生圈正静静漂浮在海上。
许舒虽气血强大,又补充了六黄丸,此时也已精疲力竭,赶紧套上救生圈,大口喘息。
江朝歌更是奄奄一息,浮在海面上。
邵润则取出身后拖着的一个葫芦,往江朝歌口中倒水。
很快,一葫芦水被江朝歌灌了进去,他脸上多了一丝血色。
邵润丢了葫芦,一只手趴在许舒的救生圈上,静静地望向大禾号方向。
三人谁也没说话,仓褐色的天幕下,一轮残月悬于东天,黝黑的海面上,无数激昂的汽笛似要嚎破苍穹。
如海上巨兽一般的大禾号已向东倾斜,大半个身子歪倒在水里。
恐怖的巨爆轻而易举地撕裂了装甲,以大禾号的吨位,在海面上倾斜成这样,便是神仙来了,金仙果位以下,也奈何不得。
“英雄,许大哥,你是大英雄。”
邵润激动得浑身颤抖,他不懂大禾号倾覆,对重新定义丙辰海战的胜败有着怎样的意义。
也不知道大禾号的倾覆对禾国政坛、经济、民生将会造成怎样恐怖的冲击。
他只知道凭借许舒的一己之力,干沉了这么大个的家伙,真是无比的解气。
而趴在救生圈上的江朝歌,则如痴呆一般,怔怔盯着眼前的奇景,双目清泪长流,口中喃喃有声,似乎在念叨着一个个名字。
“走吧,再拖下去,等那帮家伙醒过神来,可就走不了了。”
真干沉了大禾号,他忽然发现自己远没想象中的激动。
当下,邵润推着江朝歌,许舒将养这片刻,恢复些气力,三人缓缓朝鼓浪号方向游去。
行出一段距离,紧箍在许舒左手腕处的铁环,自动脱落,掉进水里。
许舒猜测,多半是因为大禾号彻底沉没,大禾号上的关联禁制失效,铁环才终于松开。
一个半小时后,三人抵达鼓浪号原来停驻的地方。
鼓浪号已不见踪影,许舒并不意外。
临行前,许舒和白眉已经交待好了,一旦他们离开,鼓浪号就应该择机远走。
毕竟,等他和白眉在大禾号上搞起事情后,鼓浪号想走也走不了。
许舒和邵润继续奋力,朝西北方向前进。
按约定,鼓浪号应该去往那处,停在五十里外。
游了一夜,许舒又吞一枚六黄丸,才勉强撑过来。
倒是邵润依旧神采奕奕,仿佛能从海水中汲取能量一般。
“草!”
游到约定的停船地点,还是没看到鼓浪号,许舒心情复杂
这种结局,在他预料之中。
白眉平安回归鼓浪号,肯定会彻底夺走鼓浪号控制权,不肯在原定位置等候,再正常不过。
他更担心的是秦冰,厉俊海,捎带着也有些挂念晏紫那死丫头。
主要是他不敢想象,二十岁的高圆圆被花裤子压在身下,该是何等卧槽的画面。
“许大哥,怎么办?”
邵润圆乎乎的脸上写满担忧。
许舒挤出个微笑,“不管那么多,继续向前,如果我实在撑不住了,你带江兄离开。”
邵润摇头。
“要死死一起。”
江朝歌艰难地睁开眼睛,气若游丝地道。
“还没睡?”
许舒以为他昏死过去。
江朝歌不答,似乎他有限的体力只能用在关键时刻。
东方泛白之际,许舒睡了过去,邵润也趴在游泳圈上睡着。
睡了不知多久,炽烈的阳光刺得许舒睁开眼来,他才惊醒,便急急去探江朝歌鼻息。
见江朝歌鼻息微弱,却绵延不绝,他才放下心里。
“不对,小邵哪儿去了,小邵,小邵……”
许舒高声呼喊。
哗啦,一团水花被冲开,邵润从海底钻了出来,怀里抱着一条十多斤的三文鱼,圆鼓鼓的,很是肥大。
“许大哥你醒啦,赶紧着,我费了好大功夫才抓到的,这玩意儿肉质细嫩,可以生吃,肉质含水量丰富,你一天没喝水了,赶紧补补。”
说着,邵润用拳头将鱼敲晕,许舒递过剔骨刀。
邵润接过,麻利地片鱼分肉。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