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新村居高临下。
山下的景色一目了然。
盘山公路上,一辆警车闪烁着警灯,三辆考斯特面包在后面紧紧跟随。
众人停止了喧哗,全都目不转睛。
即凡能够警车开道,自然不是一般的人物。
这种场面,果真是大人物登场了。
面包车在大槐树下停下,于定国率先走了下来。
江南老大!
众人惊讶的窃窃私语。
随着华国经济的飞速发展,这种整体搬迁的事情屡见不鲜。
库区移民、封山育林,退耕还田,旧村改造…
越来越多的人搬离故居,搬入条件更好的新村。
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当地镇政府就完全可以搞定,级别高点县领导出面,如果能请动一位市级排名稍微靠后的领导,就算天大的场面。
但是让众人惊讶的是,江南省大小村庄何止千万?
凤鸣村的乔迁典礼竟然惊动了他!
不过想起鹤伴山集团的于浩于总,众人也就不以为意。
自古上阵父子兵。
自己儿子公司的大事,老爹百忙之中来站站台,也在情理之中。
张登科等人急忙迎上去恭敬问好。
于定国和张登科等人握手寒暄后,爽朗的大声说道:
“去年我和齐晖有个君子协定,凤鸣新村的乔迁之喜一定到场祝贺,现在我来了,那小子呢?”
“晖哥去给爷爷上坟了,估计还要一会儿。”于浩上前解释着。
于定国点点头,沉声道:“理所应当!”
“请于书记先去新村视察。”
张登科微微弯腰,恭敬的发出邀请。
于定国欣然答应,带头来到杏花河边。
他的身后跟着王勇,马增祥、金剑飞等江南各界大大小小的领导。
大家都脸带微笑,不停的和周围的群众打招呼问好。
站在吊桥边,于定国驻足又问:“杨老和林老都安排好了?”
“他们还没到。”张登科急忙回答。
于定国不动声色,却没跨过吊桥,而是站在桥边和众人交谈起来。
张登科等鹤伴山集团的人心知肚明,这是规矩。
扬长胜和林破阵位居华国中枢,他两人不到场,于定国断然不会僭越进入新村。
官场之上等级森严,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却都隐含规矩。
张登科从大刚子手中拿过玉牌,分发给各位领导。
于定国看着那面小巧晶莹的玉牌,微微皱起眉头。
这些年华国盛行剪彩奠基之风,任何活动都要请领导出面,随后就是各种名目繁多的纪念品。
这种活动看似无伤大雅,但于定国却深知其中的弊端。
治国大计最忌官商相连。
一件礼物看似不值钱,但无形之中却在大小官员和各色商人中间搭起一座桥梁。
那些骨子里就投机钻营的商人,就会以此为契机,不断拉近和官员的联系。
时间久了,就容易出大问题。
对这一点于定国深恶痛绝。
这也是他一般不参加各类庆典活动的根源。
张登科老到成精,立即洞悉于定国的心思,他淡然笑着说道:
“这次庆典,我们鹤伴山集团没准备任何礼物,这面玉牌是进入新村的钥匙,一会儿庆典完事,还要收回来。”
“哦?还有这么一说。”
于定国眉头松开,饶有兴趣的问道:
“什么意思,你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