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吃的热闹无比,陈家人高兴,是因为亲人的冤魂即将得到安息,齐晖惬意,是因为来到南云快一周了,整天的在香格里拉吃那些大厨做的饭,再好的山珍海味,嘴巴也腻歪了。
和北方不同,南云人好客,并不表现的在酒上,喝酒基本上都是随意。
陈辉一杯茅台下肚之后,就开始不胜酒力,满脸通红,捂住酒杯不肯再添。
陈恪行的酒量还行,又陪着齐晖喝了一杯后,齐晖主动说道:
“陈爷爷,今天的酒就到这儿吧,您老的心脏不太好,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骆冰瞪了一眼陈鱼,以为又是女儿口无遮拦,给齐晖通风报信。
陈鱼早就看在眼中,一撇嘴不悦道:“您别啥事都怪我,我可没说。”
陈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桌子说道:“对啊,整个春申城都在传颂齐晖在农博会上银针救人的事情,齐晖本身就是个神医嘛,骆冰,你这次冤枉女儿了。”
陈鱼冲着妈妈一皱鼻子,意思不言而喻。
骆冰则是关心的说道:“小辉,你看我爸爸的身体没事吧?”
齐晖从口袋中掏出玉瓶,倒出一粒培元丹,交给陈恪行说道:
“陈爷爷,这是我自己炼制的培元丹,您老吃下去,包您活到一百岁还身强力壮。”
陈恪行也不客气,接过药丸,放在手中仔细端详,嘴中喃喃道:
“这种药品我曾经从一本古籍上见到过,古时候只有皇亲贵胄才能见到,这真是你自己炼制的?”
齐晖笑着点头,说道:“陈爷爷见识不凡。”
其实不只是陈恪行见识不凡,那粒培元丹在他的手中晶莹剔透,滴溜溜乱转,散发出动人的幽香,并且盖住了满屋的菜香酒香,骆冰等人都已经猜测到这粒药丸的珍贵。
陈恪行一仰脖子,吞下那粒药丸,突然瞪大了眼睛。
陈鱼儿急忙问道:“爷爷,你怎么了?”
陈恪行罕见的没有搭理孙女,只是怔怔的看着齐晖。
齐晖笑而不语,他清楚,陈恪行已经感受到了归元丹的神奇。
其实在他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送给陈恪行一粒珍贵无比的归元丹,因为昨天晚上和老人的一席长谈,就已经让齐晖对他敬佩无比。
陈恪行因为老伴的以外车祸身亡,固执的住在望海台上,等待着温家大院的灯火消亡,这也许是一生都无法实现的梦想,但是正因为这种执着,让齐晖敬佩。
归元丹虽然珍贵,但是老人对老伴的感情更让人动容。
“果真是灵丹妙药,我感觉我的呼吸都顺畅多了。”
过了许久,老人才发出一声由衷的感叹。
齐晖又笑着对骆冰说道:“骆阿姨,你是不是经常手脚冰冷,晚上睡觉的时候出虚汗?”
“你怎么知道的?”
骆冰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齐晖所说的病状,只有她自己清楚,就是和老公,也只是在没人的时候提过。
她自身的这种毛病,畏寒怕冷,特别是在这阴雨连绵的冬天,就算是盖着厚厚的棉被,也是感到手脚小腿冰凉,一晚上都暖和不过来,只有丈夫把她抱在怀中,才能稍微好受一点。
当然,这些都不足外人道,也算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秘密,那么齐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齐晖笑笑没有解释,又对陈辉说道:
“陈叔叔的身体还是不错,不过人到中年,岁月不饶人,一些男人常见的小病状,你也没有幸免。”
陈辉猛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