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却莫名的一颤。
父子情深,兄弟意浓,是他最受不了的感情。
这人啊,却缺什么,就越会在乎什么。
齐晖最在乎的就是人间真情。
“唉!”
他叹口气说道:
“过来吧,我先给你治疗,今天索性就和你们父子一起说明白。”
齐晖就是神医。
他这句话一出,在黄子平听了顿时欣慰。
黄家兄弟还在迟疑,他已经感恩戴德的放声痛哭。
“齐董,谢谢了,我定会把事情讲交代清楚。”
外伤对齐晖来说最是简单不过。
他随意地抓过黄落尘的手,顺手一捋。
“哎哟。”
黄落尘痛呼一声,再看的时候,骨头已经神奇的复位。
齐晖又随手度过一丝五行真气,黄落尘肿胀的手指顿时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迅速复原。
神了!
黄子平眼睁睁的看着,放心了,更死心了。
单凭齐晖这手神鬼莫测的手段,黄家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要知道芸芸众生,莫逃不过一个死字。
天潢贵胄,谁不把神医奉若神明。
关键时候,这就是保命的依仗。
反过来说,齐晖这手肉白骨、生死人的手段,想要让人给他卖力,只要他一句话,响应之人就会趋之若鹜。
黄家有什么,只不过是钱财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与生命相比,甚至不如擦腚的手纸有价值。
“齐董,你听我说。”
黄子平慢慢的打开了话匣子。
他原原本本的把他在南云落难、温铃儿出手相救。
然后温铃儿来到江南,自己无可奈何,打定了主意坐山观虎斗、两不得罪的事,毫无保留的讲了出来。
但是自己提供情报,希望温家打败齐晖,黄家能够重新站在江南巅峰的目的,却一句话也不敢透漏。
最后他说道:
“齐董事长,我确实有难言之隐,原本想占据中立,明哲保身,谁承想闹了个两边不是人,温铃儿对我不满意,又得罪了你这个盟友,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啊,因为你们,我谁也惹不起。”
黄子平泪流满面的低下了头。
齐晖绝对不会完全相信他的话,但现在没有证据,也只能如此,总不好一脚把他踢死,他冷峻的说道:
“黄子平,按理说我们是合作伙伴,你有困难可以对我讲,温铃儿来江南威逼利诱你,你只要给我打一个电话,就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齐晖为朋友肯两肋插刀,但是最痛恨的是朋友插我两刀。”
黄子平失声痛哭,悔恨万千。
怪就怪自己没有看清形式。
错就错在自己心有贪念。
但是现在一切悔之已晚。
只希望齐晖还能给自己一次机会。
于是,他恳切的请求道:
“齐晖,我真的知道错了,今后保证和温家划清界限,我们还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齐晖冷哼一声。
“合作伙伴?你不配,我兄弟这次幸亏保住了性命,但是他受伤这笔帐怎么算?”
这个对黄子平来说太简单了。
事情已经发生,幸亏没闹出人命。
剩下的只是赔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