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形势比人强。
不回答是死,这个病再发作几次,他必将灯枯油尽,精尽人亡。
回答了也是免不了一顿胖揍,甚至会激怒齐晖,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唉!自己算计一生,本想着凭着自己的神机妙算,利用齐晖和孟家不可调解的仇恨,逃过这一关。
现在看来,天算不如人算,自己还是失算了。
他小看了齐晖,对身边禁脔重视。
宋青玄曾经美貌如花的媳妇,爬上了别人的大床。
给他带了一顶大绿帽子,所以,他最清楚男人心中的忌讳。
那件不堪回首的事情发生的时候,虽然宋青玄表面上看似风轻云淡,和平的与前妻告别。
那是因为那个男人没有出现,早早的躲去了国外。
不共戴天、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任何一个词语,用在当时已经愤怒到极点的宋青玄身上,都不足表达他内心的怨愤。
宋青玄此时噤若寒蝉。
但是他还保存着一丝幻想,希望齐晖能够看在他真心投诚的份上,治愈自己的怪病。
宋青玄继续恳求:
“齐董事长,我知道我动了不该动的念头,我混蛋,我该死,但请看在我真心揭发孟凡林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
“哼,你以为我能饶得过你?”
齐晖冷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宋青玄叹了一口气,没再看齐晖,更没有看张天瑞和夏刘强。
他翻身坐起,哆嗦着从口袋中,颤颤巍巍的掏出一盒软中华。
抽出一只夹在两指之间,又摸遍了全身的口袋。
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
只能两根手指夹着那根软中华,精神恍惚。
生活就是如此现实!
能够将一个昨天,还高高在上如同云端的人,毫秒之间,就摔进满是污水的臭水沟。
并且是满是大粪的臭水沟。
现在的情况,只能说宋青玄真的是败了。
但是希望破碎,反倒让他变的坦然。
他挣扎着站起来,仿佛要和齐晖来一场,最后的平等对话。
宋青玄喘着粗气说道:
“齐晖,我既然敢来找你,就没怕死在你这儿,其实,我求你治病只是一个方面,利用你的力量,扳倒孟家才是最大的目的,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绝了孟家这个后顾之忧?”
“我戮你妈的。”
夏刘强不待宋青玄站稳,上前一脚又踹在他的肚子上,嘴里恶狠狠地骂道:
“谁给你的胆子,不但要亵渎我大嫂,还想来一场豪气干云的单刀赴会,老子踹死你个王八蛋。”
宋青玄挨了这犀利的一脚,老迈瘦弱的身体,终于挺不住了。
他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但却还是硬扛着。
他贴在墙壁上不肯倒下去,手指之间,还夹着那根已经断为两截的软中华。
“哼!”
齐晖冷冷的俯视着这个曾经风流倜傥,曾经在鹤伴山果业侃侃而谈,但是妄图冒犯柳胜男的恶棍。
真想任由夏刘强一脚踢死他。
他也曾经风光无限,在江北的地下世界中,除了孟凡林,就属他得意无边。
但他更是作恶多端,不但给孟凡林出了许多阴损无比的坏主意,还助纣为虐,做了许多天怒人怨的坏事。
并且他还破坏了多少原本幸福的家庭,糟蹋了多少无辜的良家?
所以说,他今天受到如此惩罚,并不过分。
齐晖突然想起了,那些被宋青玄破坏了的家庭。
想起了那些缺失了家庭关爱的孩子们,一字一句地说道:
“宋青玄,天理昭昭,你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