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林叹了一口气,喟然道:
“青玄,我们的对手不简单啊,二叔战败了。”
宋青玄附和道:
“是啊,我已经知道了,我们情报有误,轻敌了,确实小看了那个齐晖,在这件事上我有责任。”
孟凡林挥挥手,说道:
“目前不是检讨的时候,现在需要同仇敌忾,打赢这场艰苦的战争,任重道远啊,青玄,你有什么主意?”
宋青玄脸色一动,偷偷看了一眼孟凡林,沉吟道:
“孟老,我这几天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那个齐晖为啥那么强势,一个小农民竟然打压延家,挑战孟家,这说明了什么?”
孟凡林眉头一耸,轻声问道:
“你是说他有后台?”
宋青玄肯定的点着头,说道:
“不但有后台,并且来头不小,否则,他没有那么大的底气。”
孟凡林以手加额,恍然大悟道:
“对啊,我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农民。”
“孟老,我已经打听清楚了。”
宋青玄一掀毛毯,跳下床来双手负后,在房间中踱步不止,继续说道:
“他手下的那个于浩,就是江南大佬,于定国的那个纨绔,柳胜男身边寸步不离的黑大个叫杜炎,绰号毒牙,也是武功高强,估计和齐晖师出同门。”
此时的宋青玄夸夸而谈,仿佛又变成了以前的那个春风得意的狗头军师。
孟凡林顿时目瞪口呆,有点不相信地指着宋青玄,问道:
“你是说那个小农民的后台是于定国?”
宋青玄得意的点着头,说道:
“百分之百。”
孟凡林倒吸一口凉气,沉吟道:
“嘶,这倒是有点麻烦。”
宋青玄哈哈一笑,但那模样,和以前的潇洒儒雅有天壤之别,他又说道:
“延济道为啥灭亡?是因为他非要和齐晖不死不休,以为借助我们孟家的实力,他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殊不知,一开始他就落了下乘,反而被齐晖痛打落水狗,也带的孟家遭此劫难。”
“特别是他绑架了齐晖的禁脔小莲,才让齐晖冲冠一怒,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孟老,我确实想报仇,但是我思前想后,再斗下去,孟家恐怕也不能独善其身。”
然后他转过身来,对着孟凡林,恳切地说道:
“孟老,收手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孟凡林心中愤怒,但是脸上不动声色,问道:
“看你的意思,是让我孟家生生咽下这口恶气?”
宋青玄垂头丧气道:
“孟爷,别无他法,该低头的时候,咱低个头吧。”
“难道你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宋青玄恳切的又说道:
“孟老,我是金玉良言,现在看来,确实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委屈求全了,请您三思。”
“你放屁!”
孟凡林突然勃然大怒,他眼中喷火,恶狠狠地瞪着宋青玄,厉声喝道:
“宋青玄,你是想让孟家与齐晖和解,然后求他给你治病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
宋青玄被孟凡林,毫不客气的说中心事,他身子一震,恳求道:
“孟爷,我现在是见到女人,听到女人就走阳,真是生不如死啊,求您发发慈悲,就和齐晖和解了吧。”
“哼,你做梦!”
孟凡林厉声喝道:
“宋青玄我问你,仁雄的腿白废了,我二叔一生的声誉白碎了?还有我孟家,这么多年建立的威望,难道白白付之东流了?你的身体难道比孟家的脸面还重要?”
宋青玄瑟瑟发抖,内心懊悔不迭。
他心中清楚,孟仁雄主意已定,无人可以劝说,他心中更后悔,不该把心中的想法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