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瑞喊前面钱羽君或张云阳等人名字的时候。
张登科、吴秀平等人都八风不动,依旧谈笑风声。
在张登科看来,钱羽君、王子玉等商界人士,资历没有自己老,在云州的影响力,更没有自己大。
并且,他们以前跟着延济道坏事做尽,不和他们秋后算账,已经算是给他们留足了面子。
同时他也在心中感慨。
这二人确实心思灵动,脸皮甚厚。
前不久他们还为虎作伥,跟着延济道鞍前马后的对付齐晖,现在延济道刚倒台,他们马上就来抱齐晖的粗腿。
他们的脸皮,堪比公共厕所的马桶还厚。
确实能当得起云州人评价他们,脱裤子上吊,死不要脸的一贯秉性。
“哼,”张登科冷哼一声,嗤之以鼻。
至于其他的几位东胜县的领导,政商不同路,自己是云州商会的会长,他们巴结自己来东胜县投资还不及,断然还未到点头哈腰,去逢迎他们的地步。
吴秀平等人做为省城的大企业家,更是有种心理上的优越感。
再者,他们的卷烟厂和钢铁集团,在改制以前,都是响当当的国营企业。
要论以前的行政级别,远远高出这几个县级的土皇帝,自然不会做出热烈欢迎的虚心姿态。
而刘俊斌则是不同。
不管怎么说,凤鸣村在山头镇的辖下,这些声名远扬的企业家来到凤鸣村,于情于理他都要尽地主之谊。
特别是县长和县委书记的莅临,自己更要做好迎接。
但是张天瑞最后喊的那声王勇市长,却如雷惊天,让人感到震撼。
首先是王奶奶等凤鸣村的村民瞠目结舌。
“哪个王勇?”
“咱云州最大的官。”
“他怎么来咱这个穷山沟了?”
“还不是来看齐晖。”
“哎个妈呀,齐晖现在太牛逼了。”
一市之长,在这些祖祖辈辈,只知道土地里刨食的村民眼中,那就是青天一般的存在。
凤鸣村有史以来,别说市长,就是县长也未曾涉足。
张天瑞喊县长驾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惊讶的站了起来。
而现在,竟然又来了一位远远大于县长的更大的官,这更让他们膛目结舌。
这些朴实的村民,惊喜中夹杂着兴奋,看向齐晖的眼神,也充满着惊慕。
刘俊斌更是惊讶万分。
齐晖本身是个商人,来几个巨商大贾,还在情理之中。
但是居然让云州第一行政长官,亲自登门,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要知道他只是个正科级的乡镇镇长,而王勇却是厅局级的一市之尊,级别相差甚远,地位更是天壤之别。
他不由得惊讶的看了齐晖一眼,心中暗道:
“这个家伙,到底还能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王勇的名字传来,院内院外皆是轰动,只有齐晖稳如泰山,引来众人侧目惊讶。
穷在闹市人不知,富贵深山有远亲。
云州果博会,鹤伴山果业出尽了风头,同时也把全国各地的眼球吸引到云州。
世纪之战的擂台,又让云州城在全国大放异彩。
可以说,现在的人们可以不知道江南的存在,但是云州城的大名如日中天。
这接连两次惊爆众人眼球的事件,会给云州带来千载难逢的发展机遇。
齐晖做为这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自然有足够的底气,去面对这位云州的第一长官。
齐晖没有理会众人惊讶的目光,更没有起身和众人一同去迎接王勇市长的觉悟。
而是端起茶杯,悠然自得地喝了一口。
茶杯还未放下,头上就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
“噗。”
齐晖嘴中的热茶喷出,跳起来愤然道:
“谁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