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璞拍拍头上的木屑,淡然说道。
“二叔真是好记性。”
孟凡林点点头,由衷夸赞。
如此算来,孟庆璞五岁开始习武,勤学苦练至今已经六十七年,打断过四百零三根松木树桩,相当于每两个月,就会打断一根,确实令孟凡林憾然。
孟凡林拿起旁边挂着的衣服,给孟庆璞披上,又说道:
“可惜我到现在还不能头破树桩,看来这一生是达不到二叔的境界了。”
“凡林你也别着急,咱孟家的功夫讲究外练筋骨皮,但其实是内练一口气,只要你到了内外合一的境界,自然而然的就到了我这个地步。”
孟庆璞走到院子一边的石桌前坐下,给孟凡林倒上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后,又说道:
“练武讲究个天分,咱孟家有个百年未破的怪局,每一代只能勉强出现一个练武天才,我这一辈,只有我勉强算有天分,你死去的老爹我大哥不行,你那两个儿子都没有潜力,只有仁雄算是一个天才,可惜还被齐晖打伤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杯满饮而尽,又问道:
“仁雄的伤势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孟凡林的脸色顿时变的狰狞,咬牙切齿地说道:
“祥钰刚来过电话,仁雄髌骨粉碎,只能换一个人造髌骨,他的腿虽然保住了,但是今后不能承受大的运动量。
孟凡林突然哽咽,痛苦的对他说道:
“二叔,咱家的天才陨落了。”
孟凡林一掌拍在石桌上,“嗡”的一声金属脆响传来,石桌四分五裂,轰然倒塌,他眼睛赤红,痛声道:
“擂台搭设的怎么样了?”
“二叔,我找到了国家武术协会,他们已经在昼夜施工了。”
“你让宋青玄立即赶到云州,负责这件事情。”
孟凡林却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宋青玄得上了一种怪病,现在只要是见到女的就跑阳,躲在家中不敢出来,人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
于是孟凡林就把宋青玄的事情,详细的和孟庆璞讲了一边,然后又说道:
“二叔,这事透着蹊跷,我怀疑还是齐晖搞的鬼。”
孟庆璞负手而立,胸口急剧起伏,下巴上的山羊胡无风自动,沉吟了许久,才又说道:
“这个齐晖不简单啊,我估计他是我这生,遇到的最大的对手。”
孟凡林心中暗自惊骇,孟庆璞一生阅历丰富,遭遇强敌无数,齐晖能够得到他如此高的评价,这让他的心中笼罩上了一层阴影。
“二叔,要不算了,这个擂台咱不打了,祥镇通过宋青玄的关系,从米国找到了一个顶级园艺专家,只要破解了齐晖那个七彩果的秘密,我就能从商业上让他家破人亡。”
孟凡林有些担忧的说道。
“不行!”孟庆璞断然否决道:
“孟家的威名不可辱,仁雄的仇不可不报,就算那个齐晖有通天彻地之能,他也就是个二十几岁的娃娃,难道还能抵上我七十几年的童子功?”
孟庆璞眼冒精光,整了整衣衫,又说道:
“走,你现在安排一下,我们马上动身去云州。”
世纪之战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