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扬言,刘大田如果再逼他,他就去镇上找领导讲理,这分明就是齐晖在背后给他撑腰。
再说,现在不同于以往,这事要是放在以前,刘大田单方面就敢撕毁协议。
而现在形势不同了,全国上下都在讲民主讲法制,镇上也刚刚更换了镇长,刘大田不敢在这个时间去触新镇长的霉头,这也是老奸巨猾的他,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但是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齐晖的这招狠狠的掐住了他的名门,让他感到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和压抑不住的愤怒。
这几年,他指望给各大饭店供应蔬菜,小小的赚了一笔。
因为这个原因,他不让村里的其他村民种植蔬菜,谁要是不听,就明里暗的搞破坏,直到对方放弃了种植蔬菜为止。
目的就是独家垄断这个市场,一个人独自享受这块蛋糕。
而现在,齐晖却用相同的招数对他宣战,并且他的招数更狠辣、更有效,直接从源头上断绝了他的销路。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在村里的威望问题,而是直接剑指他家发财的生路,这让刘大田气的快要疯了。
他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一句话:
“齐晖,你个小崽子给我等着!”
然后他对刘琦恶狠狠的说道:“你去找财子他们,今天晚上再把齐晖的大棚毁了,我倒要看看没有了大棚,他怎么给镇上的饭店供菜。”
刘琦有点犹豫,“恐怕不好办,我前天过去看了,他这次的大棚建的非常结实,除非一把火烧掉。”
刘大田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傻啊,你不会把他的种的菜连根拔掉,你就不想想,照这个架势下去,他凑够了二十万,你还能把小莲娶过门吗?”
刘琦猛地站起来,大声说道:“我这就去找财子。”
走到门口,他又转回身来,对刘大田说道:“爹,其实有个事我没敢告诉你。”
刘大田疑惑道:“啥事?”
“你得先保证不打我。”刘琦偷偷的看了一眼刘大田。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又给我惹事了?”
“算是,但可能是好事。”
“那你说,我不打你。”
刘琦就把那天去佰金瀚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又说道:
“今天有个叫华强的人来找我,让我监视好齐晖的一举一动,有啥事都要和他们汇报,具体为啥他没说,不过我估摸着,他们和齐晖有仇。”
想了想他又喃喃道:“那天还有个事非常奇怪,雷彪好像在一直征求一个年轻老板的意见,态度非常尊重,我听见他好像称呼他为延公子。”
刘大田怒目圆睁,扬起巴掌喝道:
“小兔崽子,我特么的就觉得不对劲,你们去县城吃顿饭怎么花了我那么多钱,原来你小子又去找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