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又黑又软,半截脖颈,又白又细,仿佛轻轻一掰就能折断。
他垂着头,低眉顺眼的样子,柔弱驯顺,哪还有刚刚半分让人胆寒的样子?
秦惠兰说不上是气还是怕,浑身抖。
谢老爷子怒斥她道:“说什么混账话?一个几岁的孩子,你让谁划烂他的脸?你自己吗?划烂他的脸,你就要去坐牢,你敢吗?”
秦惠兰身体僵住。
她当然不敢。
她为什么要去坐牢?
她去坐牢了,她两个女儿怎么办?
谢老爷子继续质问:“你不敢是吧?你不敢你让谁替你划?保镖?还是瞳瞳和沫沫?”
“我告诉你,不管是保镖还是瞳瞳或者沫沫,只要是你让他们做的,你就是主使,坐牢照样有你的份!你要是真敢划烂他的脸,我还要敬你一副慈母心肠,为了女儿,什么都敢做,你倒是去给我划一个看看!”
秦惠兰脸色青白,摇摇欲坠。
她怎么敢?
她怎么能去坐牢?
她如果真被判刑,进了监狱,谢文辉一定会和她离婚,她后半生就完了。
就算谢文辉不和她离婚,监狱的日子是好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