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扫过这几个人,一眼就看出他们应该是那些落后之地,最常见的混混和地痞,这种生物,在东洲早就绝迹了。
即便有人自甘堕落,流浪街头,也会迅速被治安员抓走,用苦役来让他们身心得到净化。
毕竟东洲有的是没有开垦的土地和农场,只要肯拉下脸皮干活,根本就没有“失业”这个概念。
当然现在是不行了,城外越来越危险,大城市的工作岗位还是有限,很多人真的失业了。
“喂,小子,你就是割md吧?”一个混混突然道。
“割命?那是什么怪物?”刘建发现自己竟然能听懂他们讲话,虽然对方口音很重,但还是能分辨得出,这是北方东洲人的口音。
“你没有辫子,还穿着这样一身衣服,不是那个,又是什么?”混混眼中露出一丝贪婪。
他们想干什么?
刘建正疑惑着,但他很快就明白这些混混和地痞要干什么。
这几个混混在稍微试探他几句后,发现他既不是本地人,而且也没有任何大户关系,立刻一拥而上,先是将他脱了精光,把衣服分掉。
然后又用绳子将想要逃走的他捆上,一路抬进了某个破烂的县衙。
整个过程中,刘建只打翻了两个混混,就被人按手按脚地困住了。
他在这个过程中,突然发现,他的异种消失不见了,曾经的力量也消失不见了。
不过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一点——既然是流放,老师肯定会剥夺自己的异种,然后交回巡察司。
否则的话,他根本不可能被放逐。
而他被抬进的那个县衙,只有门口两个狮子是完好的,其他没有一处不破。
他能认出这是县衙,当然是因为东洲很多地方都保留着这样的古建筑,而且是完好无损的那种。
…………
短短三天时间,刘建就明白了为什么老师会说,他所受的那点痛苦,真是不算什么。
进了衙门,先是几十棍子下去,他顺从地在对方提供的口供上画押。
毛笔他用不惯,写得歪扭七八。
然后就被送进了更臭更脏的县班房。
在那里,他看到了真正的悲惨是什么样的……
一个老实巴交的农家汉,只是因为进城卖菜,菜还没有卖掉,没有钱交给早班衙役,就被抓进来,充那个什么割命d。
还有一位小商贩,只因为摆的摊子挡住了一家大户人家的店门,也被送了进来。
总之五花八门的理由都有,就是没有正当的理由。
三十多个在押的犯人,竟然只有一个是真正有罪的,还是因为私通他人进来的。
这是什么奇葩肮脏的地方啊……
他忍着背上的疼痛,靠在破烂草垛上,心中想着。
而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样的苦难,对他而言,仅仅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