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茂深深叹气。“都是我连累姑娘了。”
“谈不上。”
苏府的下人们听着他们俩越说越接近真相,赶紧把二人隔开。“李姑娘这一路很是辛苦,还是先到房间歇着吧,林公子本就是带伤之身,也不过过度劳累了。”
骄阳淡淡的笑着,什么都没说,而越是这样,越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管事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然而,现在也不是害怕的时候,事情都到了这个份儿上,容不得他后退,“两位请先安顿下来,晚饭下人们会送到房里。山间风凉,晚上还是不要出来了。”
“好。”李骄阳难得从善如流,“劳烦管事安排。”
翌城公主对一个居心叵测的人这样好言好语,这当然不是什么好的信号,可惜,有些人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死到临头。
山间田庄,条件自然是好不到哪儿去,玢玉里里外外收拾了半天,还是不够满意。
“你何苦跟自己较劲,我又不是那没吃过苦的,况且,咱们明儿一早就回去了,有什么将就不了。”骄阳实在是看不下去,忍不住劝了两句。
玢玉放下手上帕子,低着头说道,“奴也是心气儿不顺,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给殿下气受了。”
骄阳一直都知道她在赌什么气,温言劝道,“小事而已,何必放在心上,等我光明正大回京那天,想怎么收拾她们不行。”
“殿下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身份啊。”这样遮遮掩掩的日子,玢玉实在过够了。
“要不了多久。”骄阳微微笑道,“九娘那边一切都很顺利,这边只要能开个头,莫顿就会上钩的。”
“哪有那么容易,想要重开榷场,全部都得看圣人的意思啊。”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真的容易的,一件一件做吧。”骄阳倒是看的开。
两人说话的功夫,沈毅在外面求见,玢玉忙开门让他进来。
“怎么,外面的守卫那么松懈吗?”骄阳问道。
“不过是几个村汉,能有什么难对付的,倒是林公子那边,守的十分严密。”
“在严密也防不了阮慕阳吧。”
沈毅会心而笑,“阮堂主已经过去了,虽然不太愿意保护一个书生。”
“过去了就好,苏府的几个下人盯紧了,出事以后别让他们跑了。”
“殿下放心。”这个是难得的人证,沈毅怎么可能会放过。
“这样就好,既然该来的都来了,就安静等着吧。”
骄阳这边有足够的耐心,但是阮慕阳可没有,他等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浑身散发着冷气。
林茂深深的感觉到,这位美的不像人的少年,好像比苏家的人还要可怕。
“你哆嗦什么?”阮慕阳不耐烦的问道。
林茂愣了一下,“我没有啊?”
“你的手指。”阮慕阳冷冷的说道,“有毛病的话就让齐夫人给你看看。”
林茂哭笑不得,自己这么个小动作,竟然都能被发现。
“阮先生好眼力。”
“快别这么叫。”阮慕阳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显然,阮慕阳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沟通的人,林茂试着跟他说了几句话也就放弃了,然而他却不知道,从来没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赶在阮堂主面前说这么多话。
阮慕阳突然从房梁上下来,抓着林茂就往床底下塞,林茂刚开始还挣扎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杀手来了,这人是在救他性命。
阮慕阳对识时务的人还是比较欣赏,塞林茂的时候手下略看了点分寸。他也没那个闲心玩什么灭灯的把戏,就这么坐在床头等着来人。
阮慕阳是个自带冷气的人,怎么看跟书生都没有关系,进来黑衣大汉愣在哪里,不知道是该杀还是不该杀。
他得到的消息,非常确信人就在这间屋里,可是这位怎么看,也不是软弱可欺的样子。
“你是林茂?”杀手实在没办法了,只得开口询问,想来书生都有股子呆气,应该不至于不承认。
阮慕阳才懒得理他这个,冷冷问道,“就你一个人。”
“恩。”杀手答完之后自己都愣住了,显然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能这么痛快的回答了人家的问题,“我在问你话呢。”他声音提高了许多,不过怎么听怎么一股子老羞成怒的味道。
“一个人啊。”阮慕阳显然没理会他,淡淡说道,“那可是有点麻烦。”
“麻烦什么?”杀手也不是很能跟得上阮堂主的思路。
“就你一个人的话,就不能杀了。”阮慕阳有些遗憾,“为什么非要留活口了,这个多么麻烦的事儿啊。”
阮慕阳话音未落,一柄软剑从腰间抽出,杀手都没反应过来,腿上就中了两剑。
这可不是轻描淡写的两剑,他的膝盖彻底碎裂,跪在地上,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很快,他的表情就被痛苦取代了。
“你到底是谁?”
作为一个脾气不怎么好人,武功却很高的人,阮慕阳只会用剑法回答他。
--十分钟修改好。
“就你一个人的话,就不能杀了。”阮慕阳有些遗憾,“为什么非要留活口了,这个多么麻烦的事儿啊。”
阮慕阳话音未落,一柄软剑从腰间抽出,杀手都没反应过来,腿上就中了两剑。
这可不是轻描淡写的两剑,他的膝盖彻底碎裂,跪在地上,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很快,他的表情就被痛苦取代了。
“你到底是谁?”
作为一个脾气不怎么好人,武功却很高的人,阮慕阳只会用剑法回答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