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广袤靠近前还是低言悄语的呼唤:“美玉……我怎么能写休书?十年分离,你养大了孩子们,功不可没,让我写休书,岂不是找万人唾骂,崔广袤不是无义之徒,不是丧尽天良的人,怎么会干那样的事。”崔广袤这样一说,几乎把田氏感动的稀里哗啦,就要听了崔广袤的话,这个人还是个没有章程的人。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叹一声:“我可是没有一分的功劳,我们mǔ_zǐ 被救,是敏慧智计呼救,没有敏慧,我们也不能被救。
是敏慧养活了佳源我们mǔ_zǐ ,我没有能力尽到一个母亲责任,我没有功劳只是累赘。我依赖女儿惯了,不敢去依靠别人,崔家算计了我们十年,我们哪敢进崔家?
我们现在根本没有一分的关系,覆水难收,崔家既然卖了我们,我希望,我们井水不要犯河水。
十年前,我们的缘分已尽尽了,佳源,敏慧给你爹磕个头,从此我们就是路人。”田氏掉下眼泪,她不舍崔广茂,崔广茂还是个出息的。
可是,她们mǔ_zǐ 不能进崔家,崔景园的阴险,任氏的狠毒,那两个弟兄的无义,进那个狼窝,mǔ_zǐ 们是生存不了的。
自己死不足惜,两个孩子要是被害,自己会悔死的,再者,她就是想进崔家,佳源和敏慧也不会听她的。
进崔家,崔家人能不要地吗?地是敏慧的,自己没有权利当家。
崔广袤一看好像田氏是来真的,不由得有些慌乱,自己做了将军回来,是个露脸的事,妻儿不认他算什么?自己好像想不到什么说辞,自己的父母干的事,是真实的。自己有什么理可说。
说不出来什么,崔广袤坐在高桌前,敏慧和佳源也没有给他磕头,他倒不觉得尴尬,孩子们要是一磕头,就算跟他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