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陈文昊他有些印象,半年前在金陵偶然遇见过一次,给他的印象就不是很好,这人心机比较深沉,而且很恃才傲物,狂傲,水清先生可不想收这样的**。
“老师,唉,那就算了。”陈笃知道这位老师的姓子,决定的事情很难再改变,喟然一叹道:“文昊,走吧。”老师都已经端茶送客了,哪里还有脸继续留下去,都求了好半天了也没答应,看来是没戏唱了。
“水清先生,您到底对我哪里不满意?我陈文昊自问不算才高八斗,但也略有学识,诗词歌赋不算顶级,但也样样精通,您为何就是不愿收我?”陈文昊有些激动,今曰过来他的礼数可谓十分周到,面面俱到,并没有哪里不妥,可让他弄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水清先生好像对他有很大成见似的,就是不肯收下他。
陈文昊语气有些不恭敬,陈笃赶紧拉了他一把,训道:“文昊,不可对老师无礼。”
水清先生并没有生气,一个晚辈而已,没必要同他生气,说道:“老夫不是说了不收**了吗?你还是去拜别人为师吧,送客。”
金陵的事情他也没打算说出来,既然不会收他,那就没必要道人家长短。
陈文昊并不知道当初在金陵与人玩乐比斗逗弄别人会落入水清先生的眼中,轻笑一声道:“十多年前您就说不收**了,为何如今又收了一个?都说水清先生是名士君子,言而有信,言出必行,依我看也不过如此。”
陈文昊的语气这会不仅是不恭敬,而是在讥讽了,陈笃冷汗都下来了,沉怒道:“陈文昊,闭嘴。”老师的事情也是他能多言的?
水清先生听到却是一滞,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看了,十多年前他确实是说过不收**的话,但当时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且每天前来拜师的人太多了,弄得烦不胜烦,家庭都快不和睦了,所以才会对外说不再择徒的。
这个誓言也维持了十多年,直到碰到叶唐,见猎心喜,实在按捺不住心中那份喜爱才主动打破了规矩,虽因各种原因他没正式入门,但也算破了誓。
当时想收叶唐的时候他也是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叶唐的天才战胜了他的理智,这就跟碰到一块万年难遇的美玉一样,实在舍不得放手啊。
一帮子老友都是恭喜他觅得佳徒,现在却被一个后辈当面揭破遮羞布,水清先生有种惭愧无地自容的感觉了,他的行为确实有违君子之道。
叶唐就在一边,当然也听到陈文昊的话了,看到水清先生表情很难堪,立时就有些怒了,水清先生可是很不错的,至少在为人方面,绝对称得上君子的,不就是不收他当**吗?居然敢口出恶言,真是个小人。
更何况,他与水清先生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师徒,哪里破誓了?而且就算破誓与他陈文昊又有什么关系?以为他自己是太平洋上的警察啊。
叶唐沉声道:“水清先生当然是君子,你陈文昊又是什么?小人?我还并未正式拜入老师门下,只能算半个学生,水清先生不收你自然有不收你的道理,何须你多言!”
叶唐突然插嘴了,水清先生,陈笃和陈文昊都是一愣,水清先生露出个苦笑,道:“子清,你不必替老夫说话,虽然你没按古礼正式拜师,但也算敬过茶了,老夫一直都把你当入门**看的,并无二致。”
陈笃有些吃惊地道:“老师,小师弟没正式拜师吗?”只是听说多了个小师弟,没正式拜师这回事他还真不是很清楚。
水清先生点点头:“是没按古礼拜师,但都是一样的。”
水清先生一开始是想按古礼收下叶唐当关门**的,但考虑到叶唐的诗词卓绝他教不了,而且他本人也不是很愿意,就在他爷爷面前那么糊弄过去了。
但虽是这样,水清先生也没打算用这个做借口,行为上没破誓,心里却早已经破誓,没两样的。
陈笃却不这么看,又问道:“那就是说小师弟还不算正式的学生了?”陈文昊是他带来的,却闹出这么大的风波,陈笃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答应带他来了。
水清先生当然知道陈笃问这话的意思,说道:“元讳,你不必说了,为师此次确实做的有违君子之道,你没必要给老夫找借口。”
听到水清先生的话,陈笃叹了一声,自家老师这不是君子作风是什么?但是也不再多说,怒瞪了陈文昊一眼,这个混帐小儿,真不该带他来的,以前心姓似乎还不错的,今天却怎么这般无礼了?真是枉费了他方才还为他说好话的一片苦心。
陈文昊也觉得方才好像太口不择言太失态了,这时候脸色变幻,不知道说什么好,朝水清先生拱手道歉告了声罪,但是要他这么认输却是不可能,尤其是那个小子,凭什么水清先生就对他刮目相看?
而且方才还敢说他是小人,还说什么水清先生不收他有不收他的道理,他算什么东西啊?有什么资格指责他?好像他很有本事似的,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得水清先生的青眼。
陈文昊眼神直视着叶唐,战意熊熊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