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口觉得肚子不饿了,才想起刚刚院子里张秀娘跟招娣担心的询问来,不由问道:“你跟招娣她们怎么说的啊。”
可别实打实的说啊,不然还不得被人笑话死?她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自然是说你昨晚淋了雨,早起多歇会儿。”张满囤看着媳妇殷弘的因着沾了蛋羹而越发湿润的唇,不由的再次绷紧了身体,喉咙上下翻动。半晌才撇过媳妇的脸蛋看向别处,不过在媳妇娇嗔的瞪他时候,他还是不由得呼吸一滞,眸色深了许多。
其实哪里用他说啊,就媳妇昨晚咬在自个脖子上的那口,可是赤裸裸的昭示是怎么回事儿呢。他一个大老爷们,总也不能在大夏天里穿着高领的衣袍,或是围上什么围脖儿遮挡吧。
听自家男人这么说,林宝珠才安下心来。可等瞧见他脖子上一点没遮掩的伤痕时候,恨不能直接钻到地缝里,这样要是张嫂子瞧不出怎么回事儿,那才是扯淡呢。
再看那个男人一本正经的模样,她心里不由得有些愤愤,不过等对上那双冒着火苗的眼眸,还是不争气的紧张起来。
且不说这厢怎得又是一番火热,林宝珠又怎得又被搂在男人怀里,脸蛋贴着那宽厚滚烫的胸膛,就说外头张秀娘跟石大勇都是会心一笑。连带着刚刚拉着杏儿去挖了虫子喂鸡鸭的招娣,一头雾水的奇怪自家爹娘哪来的好心情。
不过她到底也没问,只是担忧的看了一眼宝珠婶子的屋子。都快晌午了,宝珠婶子还没出来,也不知道她身体好受些了没。
自打来个宝珠婶子家,她是越来越高兴了,不说宝珠婶子每天给她讲故事教她识字儿,就是有了杏儿这样的好朋友都能她睡觉都笑醒了。
想起宝珠婶子总逗弄她,还把她当个小孩子看,招娣就有些苦恼的皱吧了脸蛋。可那眼里却满满的都是笑意,更是单纯的依赖跟信任。婶子啥都会,就连田家奶奶跟里正家大娘都说她可能干了呢。
可这会儿无所不能的婶子不舒服了,她没别的法子,就只能帮着多做些活儿,把婶子的鸡鸭喂的肥肥的,等鸡鸭下蛋以后给婶子补身子用。
到底还是孩子,心里担忧脸上就明晃晃的表现出来了。这让刚出门的林宝珠,又是一阵不好意思,只能连连保证往后再也不淋雨了一定好好的躲雨。
因着昨晚一场风雨,作坊停工两天。不过好几日不来的田大娘到底不放心,趁着头晌午饭的工夫过来了一趟。知道作坊没出什么大事儿,就是茶园可能被砸了不少茶树,也就跟着宽慰了几句。
等到张满囤出了屋,她才神秘兮兮的拉着林宝珠耳语起来。
“闺女,这会儿身子可好受些了?”见林宝珠脸上开始泛红了,她才哈哈笑道,“没啥怪臊的,这事儿是人之常情开天辟地就是这么流传下来的,男人跟女人过日子,不睡一个炕头那才有问题呢。”
见田大娘说的暧昧,林宝珠脸上顿时烫起来,面红耳赤的小声道了句大娘......
田大娘见林宝珠这幅娇羞害臊的模样,忍不住又笑起来。她是过来人,吃了大半辈子饭了,再怎么着也能看出林宝珠跟满囤那孩子没圆房。不过看出来归看出来了,可到底有些话她不好直说,尤其是人宝珠本就是个能耐又有福气的,愿意留下跟恶名昭著又五大三粗大字不识一个的满囤过日子,那就已经是不容易了,若是为着她几句多舌多嘴的话生了隔阂,不愿意再交心了,那就是罪过了。
所以思来想去的,她也只能跟马婶子旁敲侧击的打打边鼓,打趣打趣说些生孩子的喜庆话,可看着满囤那孩子不开窍的模样,她还真是替他着急。
可没想到今儿一来,看到满囤脖子上那伤口,她就眼前一亮。再进屋看了看林宝珠,那小模样,可不是被浇灌了的花骨朵?不对,确切的说是刚刚开了的小花儿,娇俏的很。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总归是放下心来了。又见林宝珠脸颊红红的,可不就更加笑的合不拢嘴了,别提有多乐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