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就这样亲密无间的走进了藏香院。
走进院落,方铮四下一望,不由诗兴大,感慨吟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两个太监逛青楼”
泰王脸se难看的瞪着他。
方铮坦然的笑笑:“呵呵,一时感慨,遂作此诗,泰王哥哥觉得”
藏香院院如其名。其实也就是一套占地很广的四合院,一共两层,院门高高挂起两盏红灯笼,院内正中是一座堆砌得很鳞绚的假山,假止。下一注清澈见底的水池,水池内游着数十尾五彩斑澜的锦鲤,正悠闲的在水中摇头摆尾。
绕过假山,便是楼道入口,一名老蔼模样的中年妇女站在楼道下,当然,并不像前世电视里演的那样,客人一来就扯着嗓子大喊:“楼上楼下的姑娘见客啦!”然后楼上就忽拉一下冒出一大堆莺莺燕燕来给客人抛媚眼。这其实是很夸张的,实际并非如此。
事实上,整个青楼很静,只有依稀淡淡的抚琴奏曲传来,衬映着楼下的山水,意境显得很高雅。
老鸠站在楼道口。见方铮二人走进来,便迎上前去。给二人福了一福,cao着吴依软语。轻声道:“二位公子幸临藏香院,奴家有礼了。敢问二位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或者由奴家介绍两位解语体贴的姑娘,侍侯二位饮酒谈心?”
方铮把玩着折扇。啪的一下打开,然后又收起小扫视了一周,笑道:“这位妈妈,今儿我们哥俩来作乐,可是不喜欢太过嘈杂”
说着指了指楼上厢房内不时传来的客人嬉笑声,方铮接着道:所以,今儿我要包场。”“包场?”泰王两眼直,急忙道:“方兄,找处安静的厢房即可,不用如此破费?”
方铮眨眼笑道:“没关系,我今儿有钱,而且很有钱,有钱的是大爷,今儿大爷想摆摆排场,谁也不能拦着我,这位妈妈,你说对吗?”
飞个老鸩楞了楞,接着满道!“公午好豪是一一一来众里作乐的客人太多…刀曰妹请他们出去,恐怕奴家这藏香院会得罪很多人呀,公子这是为难奴家了少
方铮笑了笑,掏出一张大面额的银票。拍在老鸩手里,笑道:“这下你就不为难了?”
老鸠两眼一亮,虽说她看起来清雅温婉,可是哪个。老鸠不爱钞?见方铮出手如此阔绰,不由也动了心,为难的想了想,终于又摇了摇头,道:“公子,不是奴家不识抬举,实在是奴家不宜得罪别的客人,请公子见谅。”
方铮哼了哼,道:“不用你得罪,我来得罪好了。”
说着方铮头一抬,然后气沉丹田,忽然开声大喊道:“快跑啊!起火了!赶紧逃命去!”
,”
楼上嬉笑继续,没人搭理他,连出来邓,看的人都没有。
“这帮好se不要命的混蛋!人渣!败类!”方铮恨恨的咬了咬。
一旁的老鸠与泰王对望一眼。相视苦笑。你不好se,不好se你来这儿干嘛?
方铮不甘心的转了转眼珠。然后继续气沉丹田,开声大喊道:“快跑啊!你家的老婆闯进来捉jian啦!”
这句话终于收到了效果。
只听得楼上各厢房忽然集体安静了一下,紧接着传来几声惊叫,然后便是杯碟打碎的声音,夹杂着姑娘的尖叫声,客人惊恐的怒斥声,各厢房的大门几乎同一时间打开。一群衣裳不整,髻凌乱的男人跌跌荐撞冲出来,慌不择路的往楼下跑去,有的干脆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光着膀子便蹬蹬蹬跑了出来。到了楼下,众男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绕过藏香院的正门,纷纷从后门夺路而逃,之时间鞋袜与亵裤同se,肚兜儿与手绢儿齐飞。场面混乱得跟闹了兵灾似的。
一盏茶的功夫,藏香院内除了方铮和泰王,所有的男人都跑得干干净净,连只公鸡都找不着了。
老愕和泰王两眼直。楞楞的盯着方铮半晌,泰王苦笑一声,朝方铮竖了竖大拇指:“方兄。你实在是”实在是”
想了半天,仍想不出该用个什么词儿夸奖方铮,方铮笑眯眯的帮他解围:“太有才了?”
“对!太有才了!”泰王望着满院的狼籍,苦笑摇头道:“方兄对世人的心理揣度之深,我实在不及你,”
方铮面孔抽搐了几下。沉默半晌,道:“这不是揣度,这是,唉,我亲历的惨痛回忆啊
想当年,长平来捉他和凤姐的jian,当时自己吓得差点没从五楼跳下去,真是一段不堪回的经历”,
泰王和老毯愕然无语:,”
良久,老鸠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两位公子xing好清静,这下彻底清静了,两位公子楼上请,”选了一间雅静的厢房,方铮和泰王网坐下,一桌jing美别致的酒菜便被丫鬟端了上来,摆放到桌上。
二人各自挑了两位看得顺眼的姑娘,然后便开始吃喝起来。
挟了一筷价值不菲的金丝雀舌入口,泰王膘了膘方铮,笑道:“方兄今ri好兴致。怎的忽然想起逛青楼了?据我所知,你在京城也开了好几家青楼?”
方铮笑道:“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可我今儿花的银子来路不正,干脆把它都花干净,省得莫名其妙又被你那皇帝弟弟给敲诈去了。那我多冤得慌呀。”
泰王哈哈笑道:“四皇弟已是一国之君,怎会敲诈你的银子?你多”
方铮俊脸一垮:“你还别不信,他刊登基就敲了我一千万两银子,敲得我现在心里还疼得直哆嗦,”
泰王指了指方铮,笑道:“你还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是前太子府的家产,本来就该充入国库的,你上缴朝廷,那是应当应
方铮立马露出无赖的嘴脸:“那我不管,谁抢到了就是谁的。户部尚书杜松君想要银子他怎么不自己去抢啊?老家伙就只知道抹着眼泪屁颠儿屁颠儿围着我转,跟个老叫花子似的,见了他就来气!哎,不说这个了。越说我越冒火”泰王哥哥,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
泰王挟菜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从容不迫搁下筷子,淡淡道:“什么事?”
方铮上下打量了泰王一眼,笑道:“我与泰王哥哥一见如故,跟你说句实话,先皇的这几个儿子,除了你和胖子之外,其他的没几个好东西
泰王神情苦涩,摇头笑道:“方兄,你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
方铮笑道:“无妨,我今儿也只是想与泰王哥哥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听过就算,别放在心上,我没针对你的意思。你看啊。先皇的这几个儿子,除了你和胖子,其他的都挨着个儿的被我收拾了,太子明目张胆造反,寿王偷偷摸摸造反。英王鬼鬼祟祟策谋造反”哎,我说你们皇家是不是特喜欢造反派这个职业啊?”
“啊?这个,应该。也许”不是。”泰王觉得方铮很犀利。
方铮笑了笑,抬眼望着泰王,冷不丁问道:“泰王哥哥,你呢?你没想过造反?”
“噗泰王一口酒喷出。然后脸se涨得通红,呛咳不止。
“方”咳咳,方兄。以后别问如此犀利的问题,咳咳,会死人的!”泰王指着方铮边咳边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