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龙山的二当家很自货,听到众人吼他,古马乖巧的六他明白,身为一名土匪头儿,此时却反落到肥羊的手中,成为了肥羊打劫土匪的肉票,这事儿”唉,算是丢脸丢到家了”
土匪们皆神se不善的盯着方铮。目光中的恨意和屈辱,连方铮这咋,一向神经大条的人都能清楚的感觉得到。
罗月娘也恨恨的盯着方铮,真恨不得鼓励押车的汉子撕票拉倒,这种白痴留在青龙山做二当家,今ri能祸害他自己,明ri也许会祸害整个土匪窝,还不如让人撕了,眼不见为净。
方铮当然也感觉到罗月娘的眼神少有善意,他面se苍白,抖抖索索颤声叫道:“当家的”当家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是你最得力的左右手啊,我是你最忠心的二当家呀!山上的兄弟们少了我,大家可怎么活呀?当家的,这位大哥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你赶紧掏银子把我赎回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ri后加倍帮你赚回来便是””
听到二当家的嚎叫,不少土匪满面羞愧,纷纷将脑袋埋在裤裆里,他们深深的觉得,有这么一位上司。实在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押车的几名汉子此刻也紧张极了。几人背靠背紧紧挨在一起,戒备的注视着围在他们四周的土匪们。他们明白,网网yin差阳错抓住的土匪头儿,或许便是他们活命的唯一希望了,因此几个人自觉的将圈子缩到心的防备着周围的土匪们。
挟持方铮的汉子这时反倒没那么害怕了,他站在方铮身后,反手提着方铮的衣领,手里的钢刀死死的抵在他的脖子上。眼见土匪们投鼠忌器,不由稍稍安心。
“你们都退开!都退开!不然老子让你们看看,这小子脑袋里包的是啥馅儿!”汉子大喝道。调转刀柄,直指着方铮的脑袋。
方铮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大哭道:“别呀!大哥,多大点事儿呀。有必要弄得血肉模糊么?我网才顶多只是跟你吵了几句,我错了还不行吗?咱们当家的说了,只要你放了我,你们就可以囫囵着离开,想想生命是多么的美好呀,跟一没前途没志向的土匪同归于尽,你不觉得冤吗?我都替你不值“你闭嘴!”大汉狠狠斥道:“老子兄弟几个走我们的阳关道,何曾招惹过你们?为何一再相逼?咱们兄弟当年也不是吃素的,劫道的买卖咱们也干过几年,今ri之局不能善了,左右得罪你们了,老子不怕你们人多,没说的,给钱!”
闹半天原来是同行。
“大哥,这也太不合适了,只有土匪打劫别人,哪有人打劫土匪的?咱们好好讲道理行吗?俗话说,有理走遍天下,”
“给钱!不给老子就废了这小子!”大汉根本懒得搭理方铮,朝罗月娘大吼道。
罗月娘再次叹了口气,恨恨的瞪了方铮一眼,这个不中用的混蛋,怎么不去死?
“你要多少?”罗月娘淡淡开口道。
“有多少银子都给老子掏出来!老子全要了!”挟持方铮的汉子也不是什么善茬儿,瞪着血红的眼睛大叫道。
“当家的,不能给啊,传出去咱们青龙山的大旗还怎么竖?绿林同道不得笑话死咱们啊?”有土匪立马嚷嚷道。
“就是!当家的,混江湖的谁不爱惜脸面?你今ri给了银子,以后咱们青龙山的脸面往哪儿搁呀?”
“是呀是呀,这般不中用的二当家被人撕了便撕了,咱们再换一个二当家便是”
土匪们尽皆附和,方铮却听的心中大骂不已,这帮混帐东西,昨ri喝酒还一口一个兄弟,一口一个二当家的,今儿反脸便不认人了,老子死了你们有什么好处?损人不利己的东西!
罗月娘冷目如电,凛然一扫。土匪们劝说的声音立马便消失了。
“不管怎么说,二当家的是咱们的兄弟,兄弟有难而不救,江湖道义你们都忘了吗?老娘若是哪一天被人绑了,你们也不管?你们自己哪一天走背运被人绑了,老娘救不救你们?”
罗月娘一番话说得众土匪哑口无言,不少人惭愧的低下了头,将心比心,如若是自己被人绑了,兄弟们却无一人来救,那是多么寒心的一件事儿呀。
方铮听得热泪盈眶,当家的果然仗义!虽然她脾气差了点儿,可她的为人却是义气深重,窈窕明媚一巾烟,顶天立地,犹胜须眉多多。
方铮忽然对她多了几分亲近感。困在山上这些天,方铮与身边的每个土匪称兄道弟,可他心里却没把任何人当作兄弟,土匪们野蛮粗鲁的做派实在让他有些不能接受。包括对罗月娘,他也只是虚与委蛇,罗月娘的粗鲁比别的土匪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不像长平,长平顶多骂骂脏话,罗月娘除了骂脏话”肠也够冷够硬,杀起人来眼都不眨,虽说这是环境使然,可这样的女人却实在让方铮不敢靠得太近。
之所以仍留在山上,方铮的目的xing很明确,那就是待在山上等着赵俊来,自己好好调查一番,然后拍**走人,从此与这帮土匪相忘于江湖。
没想到,自己受制于人之时。罗月娘却没放弃他,力排众议,义无返顾的决定救他,这让方铮不禁感动万分。
好,这事儿结束,想个法子让她从良,呃,不对,改邪归正,把这帮土匪扔jūn_duì 里改造去,这个姑娘嘛,嗯,接到家里去住”
“大伙儿身上带了多少银子,都掏出来给他,别吝啬,下笔买卖咱们再赚回来便是。”罗月娘回头大声说道。
土匪们左右看看,在几个人的带头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始掏银子。
“哎,你还有多少?”
“才十两,你呢?”
“别提了,我才五两,前ri下山。银子全扔暗门子娘们儿的肚皮上了”
“你们算不错了,我却一文钱都拿不出,前ri下山去赌坊押了两注。银子全没了,既没吃又没piao,他倒霉”
“哎,这事儿够cao蛋的!没想到咱们也有被人打劫的一天,窝囊呐!真他娘的不是滋味儿!”
“是啊,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呀!””
方铮隔着众人不远,土匪们的议论声一字不落的听在叮,脸皮厚得如城墙拐弯的方大少爷。此刻也终千羞红了脸众事儿确实够丢脸的,自己这个二当家估计以后都抬不起头见人了,都怪挟持自己的这王八蛋,少爷我只要能脱困,老子弄死他!
挟持方铮的汉子提着方铮的衣领;站在他的身后,见土匪们纷纷掏出银子,递给为的女土匪头子,银子越积越多,汉子心下不禁大喜,他和几名兄弟曾经也是山贼,后来混不下去了,才改行做了一个小镖局的镖师,一个月一二两银子,饿不死又吃不饱,没想到今ri遭遇土匪,却因祸得福,凭空得了一大笔银子,怎教人心中不喜?
“哎哎哎,口水流到我肩膀上了,大哥,至于么?就那么点儿银子。瞧你那没出息的劲儿!”尽管人被劫持,方铮仍不屑的道。
以方大少爷一秒几个万上下的眼光看来,土匪们凑起来的区区几百上千两银子确实不算什么,却没想到挟持自己的汉子这么没出息,想到这里,方铮不禁为自己落到这种人手里深深的感到悲哀。
“啧啧,这可不止一点儿银子呀。够咱们兄弟花用好几年了,,汉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罗月娘手中的银子,目光中流露出贪婪的光芒,嘴里心不在焉的回道。
随即汉子又醒觉过来,狠狠瞪了方铮一眼,怒道:“闭嘴!老子就没见过你这么罗嗦的肉票,惹得老子xing起,银子不要了,一刀剁了你拉倒!”
方铮苦着脸道:“谁有刀谁最大。行,我闭嘴,不过”大哥,你说你劫持就好好劫持,别离我那么近行么?俩大男人一前一后的,你不觉得这姿势挺别扭吗?咱打个商量。你往后,把刀架我脖子上就行,我这人胆儿小,你就算不拿刀我也不敢跑,放心,”
汉子闻言把脸一板,身子却往前更贴近了方铮几分,“你小子不像个老实人,老子不靠你近一些,怕你耍花样。”
切,贴我这么近我就要不了花样了么?你也太小瞧我了。
方铮眼珠一转,计山心头。
罗月娘对他仗义,他也不愿令她太过为难。眼前的困境若能自己解决,当然更好。
只是这一招他已很久不曾使过。也不知生疏没有,万一一击而不中。倒霉的可是自己来不及多想,方铮垂着手臂。暗中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随即右手五指张开,成鹰爪状,在众土匪鄙夷的目光和骂骂咧咧声中,方铮一招娴熟至极的“猴子偷桃”反手朝站在自己身后的汉子**一抓,“噢汉子粹不及防之下,被方铮一把抓住了命根子,顿时眶目裂眦,口中出**的惨叫声。
其余的几个押车的汉子见头儿叫得如此凄厉,一时不明所以,既惊且惧的望着他。
情势又一次突变,在场的所有人顿时又懵住了,不知生了什么事。令这位挟持二当家的杀才如此痛苦。
反观方铮,却见他满脸jian笑,一副诡计得逞的得意模样,右手却仍稳稳的朝后抓着,纹丝不动。
罗月娘见状,心下立马便知方铮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掌握了主动,当下不再迟疑,莲足轻点,纤细的身影化作一道轻烟,飞快的闪身上前,将其余的几个押车汉子三拳两脚便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