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屋内出了奇的安静,江太医面含笑意的看着二人,心想着二人实在是有趣儿。
安逸寒面上有着一丝微微的绯红,他轻轻咳了两声掩饰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而后这才开口:“既然无事,司夏你便好生的歇息吧,记得莫要碰凉的东西,若是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叫太医,我……我这就先回墨韵堂了。”
司夏听罢心中暗喜,连忙应了应,而后这才让人送他出去,安逸寒出了关雎轩宫门顿了顿,转身让秋菊停下吧,送到这里便是了,而后他又向秋菊叮嘱让她这几日将司夏照看好。
秋菊听着应了下来,心里直夸赞安逸寒对司夏确实是在意。
江太医还并未离去,他略带戏谑的看了看司夏,又暧昧的看了一眼她同离去的大皇子,开口道:“看来这大皇子对你可真是放在心上,连来月事不能碰凉都记了下。”
“闭嘴!”司夏恶狠狠的开口,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又道:“你也是愚笨,那会子我一直朝着你使眼色,你怎的还是说出来了?”
“这有什么。”江太医一副大可叫她安心的神色摆了摆手,而后大跨步坐到了一旁:“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不就是来了月事吗,也罢也罢,知道你平日里脸皮薄些,不如这样,明日正好我请了说书先生,你来云雀楼的花费就免了。”
听她这么一说司夏立刻来了精神气儿,上次那说书先生实在是技艺高超,只可惜她因为江太医分了神儿,未能好好听上一番,如今既然有机会,那她自然要去。
“可否还是上一次的那先生?”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你那云雀楼不是已经被人买下做生意了吗,怎的?你这不舍得又买了回来?”
“去去去。”江太医不悦的摆了摆手,道:“上次是那沈家老爷包下来的,说是家中小女闲暇无事想办个展子,这沈家的名气只要是住在京城内的谁不知道?我哪敢拒绝,更何况那沈家出手阔绰的很,付来的银子是我足足五日才能赚到的,我自然是何乐而不为,租给了他。”
司夏听后点了点头,而后猛地一愣,想到了那日自己在云雀楼遇到沈千婳的事儿,既然是沈千婳让人办的,那她怎的会不知道自己去?莫非那日是她故意引她去,又故意和安逸寒出现在她面前的?
想着,司夏只觉着心中一片恶寒,看来这沈千婳不只是会演戏,心中的算盘也打了不少。
见司夏没有说话,江太医也不着急,悠闲自在的端起了一旁的茶水喝了口,又点了点头,赞叹道:“不错,不愧是公主府里的,确实是好茶。”
白了他一眼,司夏没好气的道:“好在我这宫里的都是自己人,要是被旁人看了去,向皇上皇后说你没规矩,不成体统,要赶你出宫,你可就偷偷哭吧。”
“哎,公主你别说,我可还巴不得他们赶我出宫。”说到这里,江太医一副委屈的模样,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幽幽开口:“在这宫里整日都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稍有不慎得罪了哪家小主那我这脑袋可就保不住了,况且原先你也知道,我就是想混进宫里来玩玩,哪知道这么辛苦,还要每日来这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