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子,有的是私银有的是官银。这大米嘛……是去年的时候在丑皖等地,还有一些就是本地的大米收购的。”那陈道明说道,这银两有官银倒也不足为奇。毕竟以前也不是没有赈灾过,这官银早以与私银通用了。
“哦?”安启陵微微挑了挑眉,他将那银锭和大米都倒了出来。那些银锭的底部,的确是有官印。他从地下捡起一些大米,放在手中查看了一番,然后继续道:“这大米分为南方大米和北方大米,其实说的就是籼稻和粳稻。籼稻适宜于在低纬度、低海拔湿热区域栽培。粳稻则较适于高纬度或低纬度的高海拔栽培。像南下皇城那一代,种的都是籼稻的种类。而北上冀凉这一代,种的都是粳稻。而这两者大米也是有区别的,这南下大米数量多,外观小,煮起来也更软更香。而这北上的大米,则又硬又大,煮起来则十分有嚼劲。”
安启陵说罢,将手中的大米放到了口中咀嚼了两下,随后对着陈道明说道:“而我这手中的大米,是前两日皇城郊外这些人分给灾民的那些大米。这些大米个头都小,咬起来也没北上大米那么硬,这些应该都是南下的米。若是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等其他的灾民拿来银两和大米。看看那些银两是不是都是官银和南下的米,这些盗匪偷窃的到底是赈灾的银两还是你们自个的私财,不就可以知晓了?”
“这……可能是陈道川把赈灾过来银两和大米弄混了也不得而知……”那陈道明面色微变,没想到这安启陵竟然是个刺头。若是那些真的是官银和南下的大米,那么他就不好推脱了。
“哦?原来是弄混了这么回事啊。”安启陵听罢,却是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是你与你家弟,要私吞这五十万的赈灾银两和大米呢!”
“王爷冤枉啊王爷,就算给下官一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私吞这朝廷拨下来的赈灾银两和大米啊!”陈道明一听,连忙从官座上走了下来,跪在地上。这私吞赈灾银两和大米的事,若是被揭穿了,他这乌纱帽可是得不保了。他眼珠子转了转,反正这五十万两银子和大米他们已经是无望了,就只能顺着他的杠子往下爬道:“王爷,这银两和大米从皇城一路押送到冀凉城以后,下官就想着第二天一早便派人开始赈灾。只是没想到,这些盗匪却是抢先一步下手,将这些银两和大米都劫走了,所以下官这才派人全力捉拿他们呀!”
“陈大人为了这些灾民,可真是尽心尽力尽职尽责呢。”文钦钦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刚才前一秒还极力否认这些不是赈灾的银两和大米,没想到这么快就改口了,她看着他的眼里满是嘲讽和鄙夷。
“陈大人快起来,这是与不是,本王心里自然是清楚的很。本王相信你,身为冀凉的父母官,才不会为了一己贪念,不顾这些北上百姓的死活吧。”安启陵上前一步,将跪在地上的陈道明扶了起来,问他道。
“这是当然啦!下官自从旱灾以来,每日素食清汤,甚至是夜里寝食难安,难以入睡。心里想的,都是怎么缓解灾情,救助北上的灾民们。你看我……都瘦了……”那陈道明说着,满脸的委屈与大义,将自己的处境说得多惨就有多惨。
“寝食难安,还瘦了?我看你每日都是大鱼大肉,真当我们是瞎子啊?”文钦钦不由得低声说道,这陈道明那一身肥肉,怎么说也有个一百八十来斤。若他这叫瘦,那她叫什么?全身上下只剩一个皮包骨了?
“咳……”那陈道明也是觉得有些尴尬,不过就算如此,他们也不能把他如何。
“哦,对了陈大人。前些日子这些盗匪盗取那五十万两白银和大米,本王也有份。”安启陵却是笑着看那陈道明,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