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听罢,都先是迟疑了一会。最后还是村长上前,对着四人说道:“四位先随我来吧。”
村长做了个请的手势,之后他在前面带路,他们便跟在村长身后。这小村倒也不大,没走几步路便到了村长家。
村长家的门口种了一排泡桐,看样子都已经栽下有五六年了。最大的泡桐树干,差不多也有碗口粗,最小的也有茶杯口大了。泡桐旁还栽了几棵黄芽树和一棵万年青,走进院子以后,可以发现小院很清雅。墙上挂满丝瓜,篱笆上挂满豆荚。绿油油的叶子沐浴在温煦的陽光下,给人一种幽美,恬静的感觉。
那些村民跟到村长家的门口以后,就站在屋外等候。村长,他们四人,还有那个坡脚老头,跟着他们进了屋子里。
很快一个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样子应该是村长的内人。那内人见有人来了,便到一旁去煮茶。
“各位先请坐。”村长指了指桌子,之后拿出了一些糕点。看着那些糕点,有许多是吃剩下的,实在寒酸,不免有些尴尬道:“寒舍没有什么好招待大家的,只能凑合点吃了。”
四人看着那糕点,那盘子旁边都沾有些黑黑的东西。他们四人怎么说在皇城中都有些地位,而小翠跟着文钦钦自然是不会受苦。四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人去碰糕点。
“咳……村长,你先和我们说说你们村的病情吧。”文钦钦咳了咳,只能以此来掩饰尴尬。她还想早些看完病,早些回去呢。
那村长好似有些犹豫,之后他朝着一旁还在煮茶的内人招了招手道:“碧婷,你过来。”
那碧婷听罢,这才放下手中的茶,走了过来,恭敬的朝着众人行了礼,之后便站在一旁。古代的女人地位本就低,更何况是这种偏僻的乡下人家,女人更是没什么地位。只要男人不先开口,女人更是没有话语权。
“你把你脸上的面罩给摘了。”那村长看了一眼碧婷,叹了口气道。
碧婷看了一眼众人,显然是有些犹豫。但是毕竟自己的丈夫都已经开了口,她又不能违抗。想了一下,还是将面罩摘了下来。
碧婷将面罩摘下来的瞬间,众人皆是一怔。小翠胆子小,连忙将头低了下去不敢再看。叶乌与韩腾誉眉头也是一皱,只是扫了几眼碧婷,便不再看。倒是文钦钦还好,见得多了,接触得多,倒也能忍住。
只见妇人满脸都是红色的疹子,那些疹子都挤在了一块,有的甚至变成了脓包还出了血。除了她的脸,她的两个手臂也长满了这种红色疹子。一串一串的,让人简直不敢直视。
“这不会是麻疹吧?”叶乌抬起头强迫自己又看了两眼,这症状倒是像麻疹。
“你这疹子,长了多久?”然而文钦钦却是摇了摇头,一般麻疹都不会这么红。而且看她疹子出血的样子,不像是被抓出血的,倒像是它自己起脓流的。麻疹只要不是人为去抓,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血。更何况,若是平常的麻疹,身为一个御医又怎可诊断不出来?
“长了快有半月了吧。”碧婷歪着头,像是回想了一下。自从半个月以前开始长红色疹子以后,就越长越多。本来以为过几天就会消下去,没想到会变得如此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