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钦钦假装在低头摆弄着东西,铃银则偷窥得更大胆了。她突然抬起头,刚好与铃银的视线相撞在一起。铃银愣了愣,吓得连忙将头转了回去。
“你有什么事吗?”文钦钦看着铃银道,显然她是有事想问。这几天和铃银接触下来,她都是那种有什么事就说什么事的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妈了。
“我……”铃银见既然已经被文钦钦抓住了,倒也不继续偷窥了。她将手中的鸡毛掸子扔在了一旁,十分八卦的凑到了她的面前道:“你今天都和秋叔谈了些什么呀?我们在外面都能听到他的笑声!”
要知道,秋叔在他们的眼里,从来都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可以说他们与秋叔接触这么久,见他笑都不超过三次。秋叔总是摆着一张严肃脸,让他们甚至有时候都不敢太过接近。
“嗯……没谈什么呀,就说了一些关于医道的东西。”文钦钦用手托着腮帮子,刚开始她也看得出秋叔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是接触下来以后发现,他对医学这方面还颇有研究,倒也给她不少的提醒。或许是有共同语言的人,更容易互相拉进对方的距离。
“你也是大夫啊?”铃银听罢,惊讶的问道。
“难道秋叔也是大夫?”文钦钦看着铃银道,她没听秋叔说过他也是学医的呀。他只是说因为在杂耍团训练的时候,难免会有些磕磕绊绊,所以才懂得一些治骨疗伤的皮毛。
“听说秋叔以前好像是御医,后来因为犯了什么事,这才被撵出宫了。之后在流浪的过程中就收养了我们,之后就建立起了这个杂耍团,以此为生。”铃银歪着头好似在想着什么,他也是之前偶然听到别人谈起,这才知道原来秋叔以前竟然是宫中的御医。只是秋叔从来不提这些,他们自然也不敢问。
“御医……这就难怪了。”文钦钦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难怪她总觉得秋叔不是如同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不管是观察力还是应付能力,都不像是普通的杂耍头子。而且今天谈到的许多病例,秋叔也给她指正了许多不好的地方。那些深程面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一个只懂得皮毛的人指得出来的。
因为第二天一早就要开始出发去皇城了,所以只是简单的收拾一下,就早早的睡了。文钦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想到马上就要回到了皇城,就要看到安启陵这个亲手杀了她孩子的人,她便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马飞过去,将他碎尸万段!
一直挨到了后半夜,文钦钦实在撑不住了,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早早就被喊醒,她与铃银坐一辆车,路上铃银好照顾她。
文钦钦坐马车本就晕车,现在这个时代也没晕车药可以买。幸好她昨晚让铃银买了一些柑橘回来,撕下一块柑橘皮,盖在自己的鼻子上,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马车停在一旁,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马车里就她一个人。她将马车帘子掀开,正在外面搭着帐篷的铃银见状,连忙过来将她扶了下来。
“这是到哪了?”文钦钦揉了揉眼睛,然后伸了个懒腰。她发现她们现在停在一个树林里,所有的马车都拴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