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的‘无情’,一下子就震住了秦元山几人,别想利用她,这是什么小人之心,他们哪里这么想了。
秦伯红这当爹的第一个就跳了起来,道:“你这是小人之心,我们何曾这么想过?”
“这不是丑话说在前以免到时弄出什么误会么?”秦流西露出一个假笑:“没有最好,皆大欢喜。”
若是有,那丢人的也不会是她就是了。
秦伯红被噎得眼睛直翻,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儿怕是一百斤的人,有九十九斤的反骨。
气氛有些尴尬,秦伯卿哈哈地笑着上前打圆场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弄得剑拔弩张。倒是西儿,你刚才说去套麻袋,是套那个谁?”
“对,姓聂的。”
秦伯红眼一瞪:“你就不怕人家找上来再添麻烦?我们不过一介流人,没有半点能和知府家抗衡的力量和资本。”
秦流西反讥:“连你这当爹的都尚且认不出我是谁,这里谁知道我是何人?”
秦伯红又吃了一呛,解释道:“你自小离家,如今已经长大,我们fù_nǚ 俩十多年不见,认不出也是正常。”
“是啊,fù_nǚ 十多年不见,知道的是我被送去道观苦修,不知道的是我早死了呢。哪家fù_nǚ 在未婚就十多年不见的!”秦流西又怼了回去:“你扪心自问,这十多年来,你可记得你那个被流放在道观里的女儿?想起的次数能有一巴掌么?”
秦伯红有些心虚,支支吾吾的说道:“自然是有的,我,为父只是内敛不会表达。”
秦流西呵的一声,看把你心虚的,就凭你这迟疑胆怯声如蚊呐的应声,问问谁信?
秦流西有些意兴阑珊,道:“你们也不必想太多,那聂家宝是没机会上门找麻烦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先不说骨折动不得,还有他生命之源废了,再有她安排的养伤乐子——见鬼,想必会在他养伤期间十分的欲生欲死。
所以,他自身难保,还想来找茬?
还有聂家这边,也别想好过,十万两啊,不止,还给了公孙承一颗,二十,要不是来武城,啥损失没有!
秦伯卿却是误会了,白着脸小声地问:“你,你把他……”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秦流西:“我怎么会平白添这命孽呢,我是会守王法的老百姓。”
一般不杀,除非对方赶着送人头,才会‘防卫过当’!
秦伯卿松了一口气,没有把人弄死就好,他忽然有些好奇,那小霸王被弄成什么样了?
秦元山道:“从流放路到现在,多亏了西儿你着人暗中照拂,否则我们怕是熬不过这一关。”
秦流西并不领功,只看向秦伯卿那空荡荡的断臂,道:“不怨我算不出来三叔你的劫,害你没了手臂就好。”
秦伯卿一怔,看了自己的断臂,爽朗地笑了:“你这丫头说这话是要埋汰你三叔我了,这是我的劫,该我受的,哪能怨你?不过断了半只手罢了,这命还在呢。我本来也不是要为官的人,残就残了,说不定我这受的苦,是还了上天赐我一双麟儿平安落地的代价,我赚大发了!”
听听,果然是跟着行商管事做事的人,这话说得多漂亮?
秦流西眼中染了些笑意,道:“三叔生性豁达,便是自己不能为官,平安两哥儿培养好了,或文或武,您照样当个富贵老太爷,所以福气在后头呢。”
“对对对。”秦伯卿笑眯了眼,又问:“他们俩哥儿好吗?我收到你三婶来信说,都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