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和秦流西回到正房坐下,她先把手上的长条盒子递了过去。
“是你外祖母送给你的及笄礼,你瞧着入眼不,戴着玩。”
秦流西打开,看里面是一支点翠蜻蜓步摇,便拿了起来赏玩一番,然后插在了头上半挽的发髻上, 特意歪了头:“母亲看好看不?”
“好看。”王氏十分欢喜,嗔笑道:“就是这步摇也不是这么插,得把发都盘起来成髻,这才好插,现在这样就容易丢了。”
秦流西说道:“我惯常只扎道髻,倒不会梳那繁复的,太费时。”
“你这个年纪的姑娘家, 不打扮打扮就太可惜了,哪有不爱俏的姑娘?”王氏嗔道:“还有, 将来说亲……”
她顿了一下,似乎察觉到现在说这个不太合宜,便拿出了母亲托人送来的钱物,推到秦流西面前,道:“这是你外祖母让张全家的送来的钱物,给应急的。我寻思着,家里之前买下的小田庄到底是浅薄了些,孩子大了开支就更大,还得嫁娶,那就更费银钱了,所以还是得再做些什么营生。”
王氏一手枕在小几上,伸出手指拨弄着匣子里面的金饰, 道:“二千两银票,我打算着一千二百两归入公中, 买田产也好,租铺子做什么营生也好, 总得要用它盘活一些活路。”
“一千二百两?”秦流西眉梢一挑, 这挺大方的, 可不止一半了。
王氏道:“虽说这是我娘家人送来的银钱,但结姻亲么,结的是好,是帮衬,就是谁有事的时候靠姻亲帮扶拉一把。你祖母祖父尚在世,秦家也并没分家,这银钱就不能全进了小家里,得拿一些出来应付当前的难关,这也是做主母需要表现的大体和大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