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蓉是有怨的,杀父之怨,背叛之怨,杀己杀子之怨,最重要的还有镇魂之怨。
她料没想到曾经温文和善的良人只为了攀附富贵,把他们杀了不算,还要镇魂,使得他们日夜在湖底受冻,不得转世。
那人,可真狠呐!
正因为如此,凌蓉的怨煞之气才如此的重,也使得那谢启康生机加速溃散。
“凭你如此重的怨煞气,你当时近身的时候,就能把他拖进地狱,而非如此折磨,你为何没杀他?”秦流西问。
凌蓉道:“让他死得痛快,岂不是便宜了他?我就要一点点的折磨他,让他日夜难安。你可知道,我看他日渐消瘦和恐慌,却还要对那周氏假仁假义,我心里就一阵畅快,那周氏还以为他是良人,呸,他早已背着她置了外室,生了一子,也就她蠢笨无知,错把恶狼当良人。”
她说着哦,又自嘲一笑:“罢了,我有何资格说她,我不也如她一般?”
“谢启康既然能寻邪道把你们mǔ_zǐ 的魂镇压,突然身上出现这样的怪事,他怎会不警觉?”秦流西觉得理说不通。
谢启康既然做过那样的事,如今身患怪病有大半年,检查不出主要原因就该想到可能有邪崇作崇了,所谓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鬼不惊,可他却是心虚的,因为他做过。
正常来说,做过就该想到了,这谢启康竟没问道?
凌蓉说道:“他寻了,他让下人去寻那邪道,我把那下人吓破胆了。”
秦流西眸子一眯,声音凌厉几分:“你害无辜的人了?”
凌蓉顿觉身上一寒,满脸警惕和戒备,哆嗦着说:“没,没害他,就吓得他躺了两天,他自己去道观求了一道符带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