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到玉牌,顿时面色一凝,郑重接下,仔细端详一番,立时面带尊重,向着顾萧躬身行礼。
“没想到少侠竟持的是玉牌,二弟,快给少侠和姑娘道歉,不然被家主知晓你怠慢了玉牌客人,你是知道下场的。”那人向着身后适才对江凝雪口出轻薄之言的贼目之人吼道。
贼目之人见到玉牌,早已顾不得自己银衣上的积雪,双腿一软,立刻跪倒在地,向着江凝雪连连鞠躬。。
“少侠,姑娘,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饶了我轻慢之醉。”
顾萧不知那管事给的玉牌竟有如此功效,转头望向江凝雪,帷帽之下还是那副冷淡神情,似乎银衣之人的赔罪之前,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其实顾萧也想惩治这出言轻薄江凝雪的银衣之人,不过此行的目的却非是为了重阳笔与青丝绕,既是做好了低调行事的打算,这人也并非犯下什么不赦之罪,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顾萧转过头来,向着银衣之人开口道:“既你已经诚心道歉,我家姐姐便不再追究你轻薄之过。”
“多谢少侠,多谢姑娘,少侠对小的恩情,如同再生父母,小的对少侠与姑娘的敬仰之情,如同滔滔江水,延绵不…”这人听到顾萧与那帷帽白衣女子不再追究,连连鞠躬谢恩,口中扯着长篇感恩之言,直到被顾萧抬手打断,这才住口。
顾萧自诩口才了得,没想到在这何家堡外,竟然遇到这等信口开河之辈,听他越说越离谱,只得挥手止住了他的话。
银衣男子身旁立着的金衣汉子,亦向着顾萧二人连连拱手称谢,顾萧见这三人衣角处以黑金丝线绣着一个小小‘何’字,瞬间就明白了这三人的身份。
“我有一事不明,还想请三位指点一二。”顾萧开口向三人说道。
“少侠有话,但问无妨,我三人知无不言。”金衣汉子抱拳回道。
“这玉牌到底有什么作用。。”顾萧问道。
“回少侠的话,在我何家堡中,共有金衣护院八人,银衣护院一十六人,还有铜衣护院三十二人,皆是往年何家擂台被淘汰的江湖客们,何家待我等不薄,就算是输了擂台,也并未赶咱们离开,让咱流落江湖,而是依据我等擂台上的成绩给了咱们护院之职。”金衣汉子娓娓道来。
“兄台,玉牌之事与你说的到底有何关联,为何你要说这些金衣,银衣之事与我听。”顾萧并非想无理打断金衣汉子的话,而是顾萧心中始终惦记着霖儿等人的失踪之事和青丝绕的灭口之事,这才阻止了金衣汉子继续说下去。
“那是因为我们在报名参擂之时,金大哥就按照咱们的身手,发给咱们不同质地的牌子。咱何家擂台同开四场,而每个擂台的守擂的人便是手持玉牌之人,若是这守擂之人可站到最后,再捉对厮杀,最终决出三甲,由他们挑战锦衣供奉,若是挑战成功,便可取代供奉之位。”
听着金衣汉子一口气说完,顾萧这才知道自己手中的玉牌代表了什么,开口向金衣汉子问道:“锦衣供奉,就是何家大宅门前那群锦衣之人吗?”
“不错,他们正是历届何家擂台的三甲之人,亦是挑战供奉成功后成了何家供奉的高手。”金衣汉子说着,眼中不禁流露出了向往神色。
“原来如此,难怪给我这锦绸小袋之时,那群锦衣人中有人面露不忿,有人目光灼灼。”顾萧恍然大悟道。
“那是自然,那些供奉皆知这锦绸袋中装的是什么,不仅如此,手持玉牌的人,也是他们潜在的对手,一但少侠你打入三甲,便有了挑战他们的机会。”金衣汉子直言道。
“多谢,在下已知晓了,就此拜别,我与族姐这就前往堡内,静侯明日开擂。”顾萧已了解清了这玉牌作用,便想着与三人道别,赶去何家别院。
“少侠稍待,若蒙不弃,我三人愿为少侠引路。”
让顾萧有些意外,这金衣汉子既然是这八个金衣护院中的一人,地位自然不算低,竟甘愿做这引路之人。
顾萧正疑惑之时,那金衣汉子似是看出少年的顾虑,开口道:“少侠不必多虑,家主曾传下令来,凡持玉牌着当与供奉无二,我等担心少侠不知,这才想为少侠引路。”
“那便辛苦三位了。”略一思忖,顾萧想着一路之上还可打探重阳笔和青丝绕之事,便同意了引路之事。
几人当即启程,向着何家堡内而去,一路上顾萧想起江凝雪提起的,在何家擂台上败在青丝绕之下的那个暗器高手。
“我还有一事请教,何家供奉中可有一断臂之人。”
“你是说吕大哥,他自从断臂之后,就深居简出,而后更是不辞而别,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没想到线索就这么断了,顾萧暗叹,不过这人的话也不能全信,就算如他所说,那么青丝绕与慕容谷的线索只能寄托在那位重阳先生身上了。
.
/88/88274/28882366.h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