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我把琪琪交给你了。”夏梅对着君谨言道,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着她对女儿太过的感情。
“嗯,我会抓住她一辈子的。”君谨言低低地回道。
夏梅笑笑,看着女儿和未来的女婿,点了点头,转身退到了一旁。
夏琪的眼眶不由得湿润了,对母亲的不舍,让她本能地想要追上去,想要再抱抱母亲。
可是她的身子才微微一动,他的手却已经猛然一收,死死地握紧着她的手,而另一只手,则扣在了她的腰际,让她的身子不能移动上半分。
隔着纯白色的头纱,她吃痛地微蹙了一下眉头,朝着他望去,视线却跌入着那双空洞黑沉地眸中。
他低着头,微微地倾下身子,凑着她的耳边,用着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琪琪,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夏琪一怔,她答应过……只要可以救母亲,只要君海心愿意为母亲的心脏手术执刀,她就会嫁给他,会在神的面前,许下一辈子的誓约。
他是在担心她会反悔吗?所以才要这样地来提醒她?
“我没忘。”挪了挪唇,她回道。
观礼的人们,似乎因为婚礼中的两人这会儿窃窃私语而有些诧异,不过好在片刻后,君谨言就拉着夏琪,站在了神父的面前。
主婚神父的声音响起在了教堂中,“君谨言先生,你愿意无论顺境说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将永远爱着夏琪女士,珍惜她,对她忠实,直到永远吗?”
“我愿意。”君谨言的声音,没有一丝的迟疑。
“夏琪女士,你愿意无论顺境说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将永远爱着君谨言先生,珍惜他,对他忠实,直到永远吗?”
“我……”夏琪的脑海中,闪过了过往的一幕幕,他和她定下十年之约的情景;她和他重逢的那一刻;在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收回说过的哈;还有……在她去求他的那天夜晚,他在电梯口紧紧的抱住她,说着,“只要你心甘情愿地在神父面前说你愿意,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她片刻的沉默,却让他握着她手的手指更加的用力,他微微地侧转着头,视线紧紧地盯着她。
那目光就像是在催促着她快说,又像是在害怕着她口中说出的话,会是他不愿意听到的。
夏琪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左手被紧握的疼痛,说出了那三个字。“我愿意。”
谨言,他可知道,她现在说着这三个字,是真正的心甘情愿的!不是因为她和他之间的那份约定,只是因为她是真的爱他,想要永远地去珍惜他!想要去抚平他的不安!
婚戒套在彼此的手上,如同在彼此的身上,套上了属于彼此的印记。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在看着她。
好像……他总是在看着她,从六岁那年,就一直在看着她了!
“新郎可以吻新娘了。”神父的声音再度地响起。
夏琪看到君谨言抬起双手,手指,撩开着她那纯白色的头纱,他轻轻地俯下身子,清隽美丽的脸庞逐渐在她的眼前放大着。
直到他的鼻尖几乎抵上了她的脸颊,而唇,距离她的唇紧紧只有一两公分的距离。
“我,君谨言,这辈子都要呆在夏琪的身边,永永远远。”他低低地说着,很轻,却很坚定。他的睫毛轻轻地合上了眼帘,而唇,在声音落下的那一刻,吻上了她的唇。
他就像是信徒一样虔诚地吻着,而她,怔怔地看着他那轻闭的眼眸,鼻子有些发酸,而被他吻着的唇瓣,滚烫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