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这动作,九月的脸上一烫:“可是我还没绣好啊,我也是今天看见那些个姑娘会绣荷包来给冲在前锋的战士,让大家沾一沾喜气,才一起兴起也想亲手给你绣一个,但是我实在不会绣……”
“还行,至少能看出来是什么字。”楼晏轻笑:“传说女子为夫君绣的第一个荷包最灵验,这荷包就留下吧,不必换了。”
“你倒是一点也不嫌弃。”九月失笑,伸手还是想要拿走他身上的荷包,但楼晏还是闪身躲开了,她笑着说:“还有啊,谁说你是我夫君了,你还不是我夫君呢,这荷包不算数的,你得等我重新绣个好看的,等我什么时候把绣工练的炉火纯青了,我在上边多绣几个字来给你……”
楼晏在她又伸手过来时,轻轻握住她的手,直接便将她拽向了怀中,一个旋身将她压在榻上,九月的心头一跳,抬起手忙撑在两人身体之间:“不是吧你,我才刚及笄啊!”
楼晏叹笑,在她额上温柔的吻了吻:“还想绣什么字给我?”
九月微笑,抬起手化被动为主动的环上了他的脖颈,轻声说:“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楼晏勾唇:“本王已与你日日常相见,又何需等那岁岁相见?”
九月当即笑斥了起来:“我就是随便想到一个适合告白的词,你别这么扫兴好不好!”
然而男人的吻已经向自己贴近,直到九月接下来正要说的话被他含吮在口中时,她便干脆闭上眼,享受着这一整天他在军中忙碌自己在营中的无聊后终于能抱在一起的温馨时刻,话不需要多说,一个深吻便足以表达互相的眷恋。
直到楼晏的唇已经顺着她的唇角渐渐滑落至她颈间及耳际,九月轻哼了一声,哑声说:“你们这里的人,姑娘满十五岁了,就算是正式成人了吧?”
楼晏的唇在她耳边温柔的摩挲,甚至有丝她不熟悉的渐渐加重的喘息,须臾他转过脸来在她唇上轻轻吻了吻:“你想说什么?”
九月的嘴角一抽,什么叫她想说什么!
这种暗示他怎么可能会不懂!
又要逗弄她!
九月老大不爽的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推他,结果楼晏不仅没有放手,反而将她在榻上拥的更紧,更是同时俯下首来深吻她的唇瓣,仿佛一切都已蹦出理智的束缚,心带着早已渴望已久的激荡,随着神智在这片挚爱的深渊里下沉下沉再下沉。
他们忘记究竟是等待了对方多久,他们缺失不全的心急需这一逐渐无法控制的深吻弥补另一半。
薄嫩的唇瓣因为楼晏渐渐炽热加深的吻而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嘴里鼻间满是他的味道,干净,另人着迷,九月缓缓抬起手来爬向他的背,感受着他以长身压着自己的身体,更感觉着他的手已经慢慢的爬向自己的衣带间,温柔而轻挑慢捻的将衣带解开。
在肩上一凉的刹那,九月睁开眼,见楼晏亦在看她,身上向来自控力极强的男人该不会一直死守着最后一点底限在等她及笄,现在自己身上的这片身躯异常的火热,烫的本来一直喊着想要扑倒他的九月冷不丁的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