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齐点点头:“好。”
见这晟王身边的公公和侍卫似乎都和这个阿九姑娘关系不错,齐哈尔当即更是用着一种打量的目光上上下下的看着她,转眼看向楼晏问:“十六爷,这个阿九姑娘她是……”
“我的人,你该信得过。”楼晏淡道。
一句他的人,齐哈尔却是懵了一下,楼晏并没有说是他的女人那么暧昧,但却说是他的人,这在场的许多人都是他的人,但楼晏却是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来形容一个人的身份。
见这齐哈尔一脸怔住的表情,九月原谅他是个漠北部落里的莽夫不懂这些细枝末节和人情冷暖,楼晏这算是给了齐哈尔的面子才没将话说的太绝,但也已经证实了她的身份是在他身边不可动摇的,不过等齐哈尔明白过这意思来,估计也要再等上个把年了。
九月知道齐哈尔是来效忠楼晏的,便也没想和他之间发生什么不快,在万全过来在她耳边悄声说:“云齐已经走了。”的时候,她便笑的很是客气的对那个齐哈尔摆了摆手,直接转身走出了青烟楼正楼的大厅,向着后院走去。
刚一行至后院,便看见那些个被解救出来的姑娘分散的坐在院子里,因为都生无可恋,所以都基本不听什么管教,没有听话的进后边的屋子里去避风,而是坐在雪地里哭的哭,发呆的发呆。
九十多个姑娘,能被云齐带去十几个能好好说话做为证人,云齐倒也是下了功夫了。
看着这满院子里的姑娘,九月走了过去:“姑娘们,一个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
那些分散在角落里的姑娘有一大部分在这时注意到九月,但却没有人回答。
“人来到这个世界,从生到死,走完或完成了整个人生的过程,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生命。有人说,生命其本身是无意义的,但诺大的世界有你不多,无你不少。当生命赋予了人,注定会有意义了。人为了生存,为了活好,过好,便自然有了为生命不息的追求,而这种追求便富有了生命的意义。”
“但生命这东西,它只有一次,如果我们能正确的利用它,让其在不一样的人生中闪耀出绚烂,在平凡中呈现出真实,那么一次也足够了。可是许多的人,却在浑浑噩噩的度过这一生。”
九月在院子里站定,站在那些散坐在院中的所有姑娘的中间,看着她们每一个人眼中的暗淡和绝望,字字清晰的说:“如果你们没有遭遇过青烟楼的事,那么你们本来的人生该是什么样的?每日在家中乖乖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等到了年纪,有人上门提亲,或者是等父母给你们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嫁到了别人家里后,要叫别人的爹为父亲,别人的娘为母亲,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就要将这一生都托付给一个男人和一个家庭,从此以后相夫教子,这就是你们认为最正常也最光彩的人生吗?”
有些个姑娘显然是没明白九月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她们都没有什么力气去争论,只是抱着怀疑的目光看着她,仍旧没有人应答。
但是九月知道,她们在听。
她们一个个的心都是慌乱的没有着落的,所以她们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