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想了想,忽然说:“霜娘,弹琴和吹笛若是想出色的话,怕是也是练个几年,我若是急于在青烟楼中崭露头角,急于赚到钱将银子砸在我那爹娘和哥嫂的脸上来泄气,便不能等我这大好的青春年华逝去,既然一定要些本事的话,那我会敲碗奏曲,也算是一种助兴的方式。”
“敲碗?”霜娘愣了一下,显然是并不懂得。
不过九月很快就让她懂了,叫了几个人拿来一些质地干净敲起来声音清脆的玉碗,在其中倒上不同高度的水,拿起两根筷子在碗沿上逐个敲过,试了试音,直到将几个音准都来来回回的加水倒水的试过了,她便坐在桌边,拿着筷子在那些碗沿上开始有节奏和韵律的敲了起来。
她敲的是一首很简单的曲子,就是二十一世纪驰名中外的《雪绒花》,节奏简单明了,也只有简单的几个音,但敲出的曲子却是清灵清脆又洗涤人心。
这算是她很少亮出来的本事,小时候因为在孤儿院,看见一些被养父母领走的孩子会被赠送口琴或者电子琴等东西,她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有时候就一个人坐在孤儿院的院子里拿着筷子在水杯和小碗上敲出学过的儿歌来听,这习惯直到后来她进了特战队也没变,过年的时候她也会敲几首歌来给大家助兴。
她很久没敲过了,暂时也就只敲了这么一首简单的《雪绒花》,敲完一曲后抬起眼看向在房间里的霜娘和几个大汉,还有因为听见声音而到了门外围观的几个楼里的姑娘,看见她们惊奇赞叹的眼神,她就知道,当初想要凭自己的本事玩转古代的心愿,似乎正在逐渐达成。
只要离开楼晏,她似乎就能活的有声有色的,拿这些二十一世纪的本事来糊弄古人,看他们那种眼神,她心下也就有了一个定数。
霜娘已经回过神,走了过来,细细的看着已经放下筷子安静的坐在桌后,面色波澜不惊的九月:“石榴姑娘,你可还有其他什么本事?”
九月抬起眼:“我这种粗鄙的乡下女子,这种敲碗的绝活也只是小时候一个人在院子里孤零零的坐着,独自悟出来的,至于其他的本事,实在是没有,霜娘认为我这样来奏曲是否可行?”
听见九月的话,霜娘显然是已经越来越相信她的身份简单低微,即使一开始没有表露出半分怀疑,但现在从她的眼神里也能看得出来已经是全然的相信,并且很是期待九月留在青烟楼后以后会有怎样的好前景。
于是霜娘很是满意的点头:“自然是行的,石榴姑娘,既然你急于赚钱,不如今夜我就带你去前楼看一看我们青烟楼中的歌舞升平,让你先适应一下环境,明早便挂牌,明晚我会为你安排出独自的献艺时间,至于你的初夜能不能卖得上一个好价钱,就要看你自己明日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