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担心被兰妈妈发现,匆匆跑回了二楼,此时除了楼晏没人能将她遮掩得住,便急忙向楼晏所在的房间奔去。
一边跑一边感觉这胸口间有热气逐渐升起,让她的眼前有些发花,脚下也逐渐发软。
楼晏所在的天字号房中。
楼晏仍旧坐在房中慢慢的喝着杯中酒,被留下的两个姑娘玲珑和锦瑟一个正在按他的吩咐弹琴,一个正在弹着琵琶,房中乐声悦耳,楼晏看似在专注着听着那乐声,其实却在时时注意门外的动静。
直到门外忽然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奔了过来,听那呼吸似乎是有些焦灼匆忙,他一顿,刚一放下酒杯便听见敲门声。
房中的乐声刹那停止,锦瑟和玲珑转眼看向房门,正要起身去开门,楼晏抬手,示意她们二人不必动。
他起身走到门前,刚要打开门,便感觉门外的人气息焦灼到已经收敛不住力气,用力的拍开房门,这房门上的震力使得在那两个姑娘面前遮掩了武功的楼晏向后倒退了两步。
房门刚一打开,门外遮着面纱的黄衣女子便步伐踉跄的扑了进来,楼晏伸出手还未扶住她,九月便因为急速要向房里冲来而没收住力道,整个人重重的将他扑倒了下去——
滚烫的唇瓣隔着面纱触到了两片柔软微凉泛着淡淡酒意的唇,九月猛地睁开眼,一脸惊愕的看着被自己扑倒在地的楼晏,再又低下眼把双眼直接逼成了斗鸡眼一般,小心的看向两人虽然隔着面纱却几乎仿佛完全无阻碍的贴到了一起的嘴……
楼晏亦是怔了一瞬,在九月惊的忙要起身时,忽然一把握住她的双肩没让她起来。
九月更是惊呆了,四片唇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她甚至感觉到楼晏带着淡淡酒意的触感好到让人无法形容的唇轻轻的动了动,心下狠狠的一个抽动然后便是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他倏然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漆黑深暗的双眸在她呆的半天都没有眨过的眼前锁着她的目光。
你妹啊……
究竟是她中了椿药还是他中了椿药?这这这这这……这这这算啥啊……
直到看见了九月的双眼有些发红,握在她肩上的手感觉到她身上的滚烫,楼晏忽然抬起头,转过眼看向那两个已经完全呆住的玲珑和锦瑟两位姑娘。
只见那始终风度翩翩与她们二人吟词歌赋的先生这会儿紧紧抱着怀里的穿着黄衣的乙等姑娘,对她们很是客气的笑了笑:“二位姑娘,这弹曲儿的银子明早自会送上,今晚,爷要她了。”
九月不知道是因为那药性的关系还是怎么回事,听他的声音竟然听出了几分难得的风情来。她被楼晏压在身下,就这么躺在冰凉的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说话间面不改色的男人。
玲珑和锦色两个姑娘自然是这青烟楼里的老人了,见惯了风月,虽然两个甲等姑娘被一个区区乙等姑娘给抢去了贵客,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忙点了点头,不敢再打扰,抱着琴和琵琶便退了出去。
“烦请关门。”楼晏轻道。
锦瑟在临走前忙将房门关了上。
房门刚一被关上,楼晏的目光便低了下来,锁到了九月的脸上,看了她一会儿后,道:“怎么回事?”
九月在他身下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手便将脸上的面纱遮了下来,顿时,她脸上那两团不太正常的红晕使得楼晏眉宇一滞,直接抬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再又将手指抚向了她的手腕,眉宇一结:“合欢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