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却是始终盯着那楼晏:“我说的那件需得王爷您赦免的事儿,就是请您赦免我的剖尸之罪,当然,待查出凶手后,我自会在这位轻语姑娘的坟前磕头谢罪。”
“王爷!万万不可啊!”
“爷,千万不要被这妖女的歪理缠言迷惑了,这不知道是从哪里跑来的妖女,存心祸害晟王府的声……”
终于,忍无可忍的承封忽然道:“把这胡言乱语的妖女压下去!”
云齐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和另一侍卫迅速上前就要按住九月。
九月却是连忙向前一步,瞪着眸色淡然无波的楼晏:“您难道就不奇怪究竟是谁敢在晟王府内,敢在您十六爷的眼皮子底下悄悄杀了人么?”
“还敢妄言!拖出去!”承封凛眉,迈步向前便要亲自动手。
九月从来都知道自己的思维观念在这种时代大多数是不被允许的,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但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之前招惹到眼前这位晟王爷实属无心,现在的招惹,却只是为了保命。
即使是被承封和云齐无情的架住双肩,疼的她脸色一白,她却依旧双眼盯着那看不出究竟在想什么的楼晏:“王爷!您要说话算话!您应允过给我和仵作分别半个时辰的时间,我的时间还没有过,只是求您的一个赦免而以,有何不可?”
“闭嘴!轻语跟在十六爷身边多年,是我们王爷最信任的侍女,如今轻语惨死,岂容你这来历不明的小贼随意亵渎伤害?”承封狠力掐在她的肩膀,以着几乎要掐碎她肩骨的力度:“我看你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九月吃痛,被他们的手臂压的双膝一软,陡然半跪在地上,却是不肯双膝跪地,咬着牙单膝贴在地面,另一膝盖侧过去支撑住身体,依旧抬起眼看向那始终面上波澜不惊的男子。
“快把这妖女带走!”万公公瞪着半跪在地的九月气的够呛,扯着嗓子尖声道。
九月只觉得肩上又是一痛,承封和云齐忽然将她提了起来,同时感觉到颈后有掌风袭来,似是云齐要拍晕她免得她再说胡话惹众人不快,她当即侧首试图躲开那由后而至的掌风,却在那一掌即将落在她的后颈时,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慢!”
她当即抬眼看向那声音的主人,只见楼晏眸光微敛,注视着她眼中的那丝求生的渴望与抗拒:“既是本王允过你,便给你这次机会,赦免之事暂且不谈,如若你在剖尸之后不能给出一个另所有人都满意的结果,你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