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只是个孩子啊……只是个孩子啊……孩子啊……
在她声音回荡在若大的前院中时,楼晏的身影已经走进门内,连头都没有回过。
跟他们这些古人交流真的是太累了!连个孩子都抓真的是太无耻了!
她回头看向始终揪着她衣领的承封,本想对这位小参将卖个萌,结果脸上的笑意还没露出来,承封便忽然一松手,九月一时不察,整个人直接趴在了地上,摔的她龇牙咧嘴正要骂人,另两名侍卫已经冲上前一左一右的将给她架了起来。
“呸。”九月朝地上吐了一口沙子,一脸的狼狈,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看她那一副倒霉相,承封面无表情道:“后院的牢房虽在整修,但像她这种机灵狡猾的毛贼,也只能关进那里了,纵然条件艰苦了些,我看你也是活该。”
本来九月还没弄明白承封说的那句所谓的条件艰苦是什么意思。
而现在,她只身站在阴暗的牢房里,看着墙壁上因为外部整修期间的敲敲打打而时不时落下的灰土,再看了看大小只有十平方米左右的牢房角落里的那一团潮湿发黑的草垫子,她总算是懂了。
硬铁制成的牢门外两个狱卒把钥匙挂在腰间,一脸莫名奇妙的看着那杵在牢房里半天没吱声的瘦小的身影,不满的嘀咕道:“这十六爷才刚回皇都,也没押什么重案要犯的回来,咱还以为趁着王府整修的时候在外头清闲清闲,这个毛丫头是打哪儿来的?怎的就被关进牢房里来了?害得咱们两个还得在这又黑又潮的地方守着她!”
“据说是昨夜潜伏进府里的毛贼!”
“毛贼?一个小毛贼至于被关进这里来?这外面正修着呢,不一定哪一锤子砸的狠了,下面的整座牢房都得塌!这可是会要了命的差事儿啊!”
“我看呐,八成是哪位皇子手下的人,触了咱们十六爷的逆鳞。”
“要真是哪个皇子手下的人,咱们还真就得看好了她,就算是被埋在这下面,死也不能让她给逃了!”
“对对,十六爷这么多年不回皇都就是看不惯这些暗中结党的地下勾当,要是哪个皇子不知死活的想来冒犯咱们十六爷,那可真是活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