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时,她耳中及时传来了一把耳熟的磁性嗓音,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的腰间被搂着,伴随着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迎头落了傅子琛的怀抱里。
傅子琛的力度很柔,卸掉了相撞所形成的冲击力。
“子琛,你过来了?”
洛然疲倦的松了口气,额头抵在了傅子琛的胸膛,鼻尖处全是他身上的气息,还夹带着淡淡的草腥味,和树丛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洛然错愕的抬起眼帘,这才发现傅子琛仅穿着白色衬衫,胸口上有许多皱褶和一些不知名的污迹。他没有带领带,衣领子被解了开来,露出了小麦色的脖子。
“子琛,你也去草丛里找我了?”
洛然心房轻抖,抬手摸上了傅子琛的衣服,指尖触碰到污迹已经干掉了,弄不下来。
“先回去休息。”
傅子琛没有回答洛然的问题,目光落在了她略微苍白的脸上,神色微黑,伸手就把她横抱起来,迈开长腿往车子那边走过去。
傅子琛在s市安排了酒店,洛然洗完澡后,躺在床上就睡着了,素白的小脸上泛着浓浓的疲倦。
傅子琛坐在床边看着洛然的睡颜,伸出手把她的长发整理好,指尖在她的脸蛋上擦拭过,微凉的手感沿着指尖蔓延向全身。
但是他没有停留太久,帮洛然把被子整理好后,傅子琛离开了酒店,去到医院里。
“傅总,你过来了,傅老夫人的手术刚完成了。”
正巧,医生迎面朝他走过来。
“怎么样了?”傅子琛步伐凌然的走向病房那边,医生跟在他身后,打开病历汇报。
“傅老夫人送过来的医院时已经出现了半昏迷,我们马上给老夫人注射了血清,把表面的毒素清除掉,但是老夫人被蛇咬的时间有点长,部分的毒素渗进了内脏里,不排除会造成永久的损害,具体的情况还等老夫人醒来才能确认。”
“恩,你好好看着。”
傅子琛的脸上没有了表情,双手插袋的走进了傅母的病房里。
因为傅母现在很虚弱,医生把她送进了隔离病房,傅子琛只能站在玻璃窗后看着傅母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手腕那里被插着针头在输液。
病房外面很安静,空调的冷风充斥在走廊上,甚至能听见出风口传来了“呼呼”的风声。
傅子琛看了一阵子,手机忽然响起来,是段兰的电话。
他去到旁边接了电话。
“子琛,怎样了,找到洛然没有?”
电话刚接听,段兰焦急的声音随即落入了耳中,还伴随着微微的喘气声,可想段兰急得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从洛然失联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晚上了。
“妈,洛然在酒店里睡觉,有保安看着。”
傅子琛走到了走廊的窗户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天空,玻璃窗上倒影着他冷峻的脸容,“妈,段之文那边怎么样了?”
“之文这几天都在老家里,长辈们都能给他作证。”段兰叹了口,“前几天才传出洛然和傅夫人不和的负面消息,傅夫人没过多久就遇上了意外,很可能就是之文做的。”
“之川也猜测过之文肯定会利用这次的机会打击我们,他把傅夫人带走,也许就是想利用洛然和傅夫人的负面消息来制造舆论。”
”如果洛然出现在傅夫人失踪的地方,记者就会怀疑是洛然动的手,让家里的长辈更加排斥洛然,不让她回来。这样一来,也能打击之川在家里的声誉,可谓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段兰语气沉重的分析了一番,“只可惜,我们都没有证据,单凭口头上的猜测,是不是有人相信的。”
傅子琛眯下眼,倒影在玻璃窗户上的脸泛起了沉黑,“既然没有证据,那就制造证据好了。”
“子琛,你打算怎么做?”段兰微惊。
“妈,我安排好会跟你说的。”
傅子琛冷淡一句,把手机挂断。望向隔离病房那边,眼神沉了沉,尔后才迈步离开了酒店。
警员在小山头附近找了一圈只抓到了几个小喽啰,押回去了警察局里审问。
这些人非常不配合警方,无论问多少遍,他们宁可坐牢也不愿意回答。
陈子明因为这件事,一大早就打电话给傅子琛,看他怎么处理。
“……陈市长不用为难,既然他们想坐牢,就把他们关起来就好了。至于在牢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就不是我们需要理会的。”
洛然睡得朦朦胧胧间,听见了傅子琛的声音,她蹙着眉头极力睁开眼睛,刺眼的光随即的涌进了瞳孔里。
她下意思的抬手挡在了眼前,余光看见身上盖着一张米黄色的被子,被子上绣着淡金色的精致图案。
在大床旁边放着一张高贵的欧式床头柜,视线往前面望过去,傅子琛就站在了露台上,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手里还拿着手机。
“对了,陈市长,傅某还有一件事,希望陈市长能帮个忙。”
傅子琛微凉的语调从阳台传来,洛然撑起身,心房微微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