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央之所以一直若有所思是因为她总觉得这个甘先生与升恒有哪里很像,可是具体是什么地方相像,她也说不上来。因为每一项单独来看,从声音,到身形,还有语气,动作,没有一处一样的。
按说升恒现在应该远在北疆,况且以他的身份应与魏国国君平起平坐,怎么会情愿屈居人下呢?
虽然想来想去这两个人都不会有什么关联,但是刚才允央看到甘先生策马而来的样子,有一瞬间就真的以为是升恒了呢?
本来允央自回宫之后就已经很少记起升恒了,主要因为以为他已经成为护国候,衣食无忧,故而从不担心他。中秋国宴上知道升恒根本没有进入大齐,只是将族人们送到封地后,就独自离开了,从那以后允央便对于升恒的安危又记挂起来。
赤谷人为什么要南迁还不是原来的地方呆不下去了吗?既然这样,升恒为什么要自己回去呢?呆在大齐有什么不好,他的族人都在这里呀,他难道不去守护他们了吗?他自己一个人怎么生活呢,每天都在戈壁上游荡吗?
允央越想越气,心里暗暗骂道:“这些男人,从来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只管自己到处乱跑?他不知道和自己的族人呆在一起是最安全,最恰当的吗?”
饮发不知允央为何一直闷闷不乐,还以为她是为了甘先生的忽然到来而不快:“娘娘,甘先生的做法确实有点唐突,但是这也符合他的身份。他若不这么做如何能给娘娘留下深刻的印象呢?”
允央秀眉轻扬,似是不解:“他给本宫留下印象有什么用呢?”
饮绿坐下来拉着允央的手道:“娘娘,这位甘先生自中秋节后就一直留在京城不肯回魏国这是为什么?”
允央想了想:“多半是为了在大齐结交权贵,你不是说他夜夜笙歌,是高门大户争相邀请的贵客吗?”
“正是如此。可是他在高门大户里呆得时间再长能认识娘娘您吗?您可是当今天皇上的心上人呀!”饮绿微笑着说。
“那他可打错了主意,本宫对于前朝之事从来都不过问。他就算认识了本宫对于魏国也没有任何帮助。”允央平淡地看着窗外。
“话虽是这样说,可是甘先生却肯定要试一试。娘娘,您不觉得今天这件事情太巧了吗?皇上来文杏馆来看望您,刚刚离开,正是守卫没有换好岗,您身边侍卫最少的时候,他忽然在这时间出现,还给您这么小一件东西,可见一切都是经过周密计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