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听完雪珠的话,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心里说:“是啊,这件事也许从开始时就是一个局,专门让本宫往里头跳呢!我若是中了郢雪的激将法,盛怒之下,将她打了板子,只怕不用等到晚膳之后,敏妃就会冲到长信宫里,哭哭啼啼地告状去了。”
想到这里,荣妃用眼角瞥了一下雪珠,冷冷地说:“起来吧!做出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干嘛?你能想得到的,本宫难道想不到吗?别自做聪明了,本宫不过是想出去问问郢雪,这般顽劣,还有没有人管了?”
雪珠听罢,松了口气,站起来道:“娘娘聪明无双,玲珑剔透,自然是知道怎么处理的,奴婢刚才只是口不择言罢了。”
荣妃嘴角轻轻挑了挑:“愣着干嘛?随本宫出去看看!”
雪珠上前扶着荣妃的胳膊,两人一起走到了殿外。
殿外的院子里,十几个小太监围成一个圈,把郢雪困在当中。郢雪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站在这个圈里大声责任骂着这些太监。还时不时地抬手抬脚地踢打着这些太监。
她年纪不大,力气看起来却不小,这些太监被打得龇牙咧嘴的,却不敢动上一动,还是克尽职守地站在原地。
荣妃看到眼前这一幕,脸色不由得往下沉了沉。她扭头看了一眼雪珠,意思是说:“这还算是皇家的公主吗?简直粗鄙不堪。”
郢雪此时发现荣妃走了出来,就回头冲着她大喊一声:“你好大胆子!竟然让这些奴才把我困住!我在汉阳宫里行走了这么多年,父皇的长信宫里都不敢这样对我,你才来汉阳宫几天,就敢这么对我!”
荣妃眼中寒光一闪:“公主年纪不大,气性却是不小,嗓门也太高了些,和那市井的泼妇有的一比。”
“你少在那里废话!”郢雪不等她说完,就呛了起来:“你将我困在这里想干什么?难不成还想教训我吗?我就受累奉劝你一句,少做傻事!我现在是大齐的长公主,从小到大父皇都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怎样!”
荣妃此时只觉得有股气往头顶直冒,压都压不住。雪珠见娘娘脸色有变化,忙在旁给她使了个眼色。
荣妃毕竟有些阅历,既然打定主意,就不会轻易被郢雪激怒而乱了方寸。
她轻轻一笑:“你不就是气皇后要把你从矜新宫里接走,放在自己身边抚养吗?本宫之前并未听说过些事,对皇后为什么这样做也一无所知。但是今天一看你在古华宫的所做所为,本宫觉得皇后做得太对了,若是还将你放在矜新宫里,实在是要害了你。”
郢雪细眉立了起来:“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谁不知道皇后娘娘之所以向母妃要我,都是你在背后出的坏主意!你别以为我走了母妃就由你欺负了,告诉你,我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母妃的女儿。
“哎哟,如此情真意切地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样滑稽呢?”荣妃嘲讽地说:“也是,你是这样的愚蠢,只会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