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些可真不算什么,后面发生的事才是让人目瞪口呆呢!”李掌事一本正经地说。
允央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眼光一转扫一了下郑掌事,郑掌事看到了允央的这个动作,用极快的速度接过话说:“后面的事情确实太过奇怪,一般人都接受不了。李掌事您还是不要再说下去了吧。”
李掌事此事正说到了兴头上,怎肯善罢甘休,她刚想对郑掌事说“不行”,一下子想起了允央身份的特殊,于是将话忍住了,恳求地看着允央。
允央被她的表情逗笑了,伸出手拍了一下她的臂膀:“李掌事一把年纪,却有些小女孩性情,讲故事讲到半截是没办法睡着觉的。既然如此,你便把后面的事情讲完吧,本宫也很好奇,这朗朗乾坤之下还能发生什么事情。”
李掌事道:“虽就是朗朗乾坤,可是有些事情确实是让人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就拿木桶边发现的那条艳红舞裙开说吧,第一次经手的宫人说它本不是这个颜色的,不知为何洗了一回后,颜色竟然艳了许多,成为让人一见便难以忘怀。由于洗衣的木桶出了人命,连带着这个舞裙也倒了霉,自然是没有运气送到贵人那里去,只能跟着旧衣服一起销毁。”
“就在销毁的前一天,先皇后忽然出现在浣洗局里,说是来挑一些做常服的料子。很自然地就见到了这条红舞裙。先皇后当时说,见到此裙只觉得眼前一闪,像是最浓的晚霞给裁减下来一样。于是当即下令,让人把这条红裙放在浣洗局的正堂之上,让宫人时时看着,想着办法再染一匹同样的绢布贡到先皇后宫里。”
“众人都知道这条裙子的红并不是因印染所致,而是因为洗它的木桶里曾发生过命案。可是谁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先皇后,众人面面相觑,只能推托说——这条裙子是西域贡品,西域的染料与中原毕竟差异很大,所以就算众人穷尽一生精力,也不一定能找到这样的颜料染成一匹同样颜色的布料。”
“宫人的说法合情合理,本应被采纳,怎知先皇后却十分固执,非要把裙子贡在正堂之上,还说,就是因为难才要人来办,若有人办成了自然会厚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