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会允许人类活着？”
纳西奥白了楚冬一眼，“一看你就也被洗脑，为什么我们就非得要毁天灭地啊，这些人类可就是那些自称为正义的一方放逐进来的，不关我们的事。我们这边的人可能会有一些怪癖，但真正对于人类抱有绝对恶意的都被驱逐了，他们也有自己生活的地方。”
“所以你们算混乱中立阵营的？”
“什么东西？什么混乱中立？”
楚冬不想继续多说，他也只是随口提了一嘴，可纳西奥一脸好奇追问个不停，楚冬就把阵营九宫格大概给她说了一遍，一共有九种阵营，由守序善良到混乱邪恶。
纳西奥听得津津有味，在楚冬说完后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你说这些挺有意思，但我们这阵营没那么多，而且那些正神也算不上守序善良，起码在我看来，要说我们这混乱，这倒是事实。”
“你的实力在这里算什么水平？”
纳西奥微微一笑，“怎么，想套我话啊？小帅哥这么棒，给我一巴掌我就告诉你！”
啪！
“够劲儿啊，下次得比这个还有劲儿才行，我的实力没法太好形容，在这里神处于顶端，再强大的半神终究也只是半神，差点意思。在神这个层面，对付男人我属于一流，几乎没有人能抵挡我的魅力，对付女人还有一部分天生就没有性别的怪胎我就属于末流了。”
楚冬点了点头，这倒是很正常，纳西奥这个能力针对性太强，女人看到她这幅样子估计不仅不会被诱惑，反倒会敌意暴增。
两人走了二十分钟左右便看到了一座白骨之城，整个城市都是由大量的白骨堆砌而成，在这片城市的附近基本看不到白灰的存在，就算有也是有人回城带去的。
城门口有一座二十米左右长的白骨桥，桥面之下燃烧着灰色的火焰，时不时还能看到人影在其中晃动，这些火焰的燃料似乎就是野外那些没有意识的游魂。
看到楚冬的眼神纳西奥主动说道：“怎么，心疼了吗？他们都已经彻底没了神智，感受不到痛苦，作为染料撑起这条孽火之河也算物尽其用。”
“不认识又何来心疼，就是有些好奇罢了，你们似乎对于火焰非常执着，灰烬、香石木、焚烧、很多元素都跟火焰有关。”
纳西奥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好奇怪啊，你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火是一切的源头，你有这种实力认识上却像一个白痴，你那个师姐也很奇怪，你们是其他大陆上来的人吗？”
楚冬看了一眼纳西奥然后轻轻点了点，这一路的相处他也算对纳西奥有了初步的信任，一直瞒着她反倒诸事不便，现在他需要一个人能帮他处理一切。
听到楚冬来自于其他大陆，纳西奥瞪着自己的大眼睛眨个不停，然后便抓住楚冬的胳膊大步朝城内走去。
“快点，快点，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你师姐来自于其他大陆，那她可就不好弄了，肯定有很多神想要知道另一个大陆的情报，毕竟这里已经越来越不适合生存了。”
楚冬一把拽停纳西奥然后凑到她耳边说道：“你放心吧，我师姐遇见这种情况肯定会装哑巴，应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你太激动反倒引人注意。”
纳西奥稍微放松了一点，“希望如此，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来自于其他大陆，一定会有大麻烦。”
楚冬随口说道：“放心吧，我没有那么傻，你刚才说的火是源头，什么意思？”
“就是这里的一切都是源自于一場大火，當時大路上有一颗古树，万物之源，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那颗树烧成了灰烬，后来才有了我们。”
楚冬感觉纳西奥说的就是空纹古树，也只有那个东西才有能力一把火改变一片大陆的规则，可这岂不是说明空纹古树已经不存在了？
楚冬没继续纠结，空纹古树的事在这里估計还会有些敏感，两人跟着人群走到了城门口，守门是两个人类，身体看上去还算健壮，穿着劣质的铠甲对所有进城的人收取一团黑色的灰烬。
楚冬被纳西奥拉着直接进了城，什么都没缴纳。
“他们交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们没要？”
纳西奥一脸得意的说道：“因为老娘厉害呗，他们交的是黑土，是过桥费，算是灰烬地狱里的钱，就是普通的灰土被附加了信仰，只有人类才能制造，所以过桥费也只针对人类。”
“就像你之前给灰土附魔的那样？”
“算是吧，都是一种东西，归根结底货币还是信仰，人类在这里想要活下去就得不断凝结自身的信仰制造黑土，到处都要花钱，想要救出你师姐也得用钱，不知道我够不够。”
纳西奥看起来有些发愁，其实楚冬自己也可以信仰东西，就是没法像这里的人类那样将信仰之力固化下来，如果他能固化岂不是成了自产自销？我信仰自己，我强化我自己。
城市之内比楚冬想象的要混乱的多，各种建筑物都奇形怪状，每个人好像都有自己的风格，有人用白骨搭屋子，也有人用木头，最有高级感的莫过于城市中间那座用灰土搭建而成的高塔，足足有二十二层，越往上越小。
综合看下来楚冬就一个感觉，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城市，而是难民营，只有城市中间那座高塔非常别致，跟周围格格不入，那些灰土堆砌在一起有一种琉璃质感，通体暗褐色，可以说是非常漂亮。
“看见了？那座塔的塔身可全部都是钱啊，每十年这座塔就会修高一层，也不知道修那么高想做什么，我先带你去问点情报，希望你师姐没有太贵。”
城里外围的人类生活的并不是特别好，大多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起来就像是丢了魂一样，楚冬也不知道他们还算不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