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后反思,可能也是真的喜欢宝琴这个萌软的傻白甜性子,记得前世读红楼原着时,就对这个几乎是完美无暇,却又字数寥寥的金钗有些好奇。
或者说,文字勾勒出的想象,越是寥寥几笔,越是绰约风姿,撩人心弦。
可惜,直到电视剧的明月道童,彻底摧毁了文字的美好想象,而真当书中的人物活生生出现眼帘的时候,犹如罗辑之于庄颜,近在迟尺之间的美好,难免有些难以克制。
否则,之前也不至于……哪怕是对宝钗和黛玉,一个都没有。
对上那似有几分“灼热”的目光,宝琴眉眼低垂,一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红扑扑的,道:“珩大哥,我……我也惦念着。”
贾珩顺势拉过少女绵软嫩滑的小手,在少女轻哼一声中将宝琴拥入自己怀里,柔软、丰腴的娇躯在怀中带着一股青春靓丽的幽香,扑鼻而来。
贾珩看向宝琴,问道:“这几天,宝琴妹妹似乎没有睡好。”
宝琴丰润、白腻的脸颊绯红如霞,粉红小袄下的芳心砰砰跳个不停,柔声道:“姐夫,姐姐她好像疑心了。”
贾珩:“……”
不是,这话怎么有些怪怪的?
但宝琴为何这时候偏偏改口喊着姐夫?小丫头……似乎也没有表面表现的那般傻白甜。
看向那雪腻脸蛋儿明显有些认真担忧之色的少女,贾珩凑近而去,在少女含羞带怯的眼神中低头噙住那两瓣莹润丰盈。
宝琴连忙阖上秋波盈盈的水润杏眸,宛如玉梁的鼻翼腻哼一下,皎白如白牡丹的丰润脸蛋儿上,渐渐爬上醉酒之后的酡红。
那股如饮佳酿的晕晕乎乎之感袭上心头,几乎不能自持,丰腴玲珑的娇躯一下子如水般瘫软在贾珩怀里。
如同第一次随着父亲坐船远航出海,廖阔的海面上,白云朵朵,浪花涛涛,心头似乎因为晕船,既兴奋又觉得紧张。
许久,贾珩看向脸颊红霞一直绵延至耳垂的宝琴,伸手轻轻捏了捏宝琴已是艳如桃李的脸蛋儿,触碰之时,指尖微烫,轻声说道:“你姐姐知道也没什么的,别这般心事重重的。”
其实宝钗知晓,多半会推波助澜,这个时代的后宅,女人为了固宠,很多时候的举动是无法用后世的逻辑框架理解。
宝琴羞红着一张有些婴儿肥的丰润脸蛋儿,“嗯”了一声,对上那温润的眸子,声音柔软道:“珩大哥,先前林姐姐和姐姐说,你这几天没回去着。”
贾珩握着宝琴肌肤柔腻的小手,说道:“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这会儿肯定没法过去,等晚一些罢。
宝琴杏眸莹润如水,抿了抿粉唇,柔声道:“珩大哥,以后咱们……”
贾珩亲了一下那丰润盈盈的脸颊,道:“将来的事儿将来再说,再等一二年也不迟的。”
宝琴脸颊羞红成霞,轻轻“嗯”了一声。
贾珩又与宝琴腻了一阵儿,凑到宝琴耳畔,少女身上的幽香似是一种梅花的冷香,低声道:“宝琴,你平常在家里做什么?”
宝琴渐渐习惯了亲昵,只是仍有些娇羞不胜,脸颊红润如霞,柔软、酥糯的声音响起:“这几天闲暇时候,在看珩大哥写的那本三国话本,我都看完了,珩大哥什么时候写第四部?”
贾珩道:“今年恐怕是不成了,估计要等明年了。”
下次再写就要等与女真“赤壁之战”之后了,如果大获全胜,再着书以庆,那时候三分天下的格局初定。
嗯,这般一看,三国似乎也印证了他的人生轨迹。
只是不知最终拿的是孔明的剧本,还是仲达的剧本,谁是他的姜维,谁又是他的贾充?
宝琴转过白里透红的脸蛋儿,杏眸中流溢着关切之色,说道:“珩大哥明年是不是要打仗了。”
贾珩道:“嗯,明年战事是要多一些。”
说着,握着宝琴的绵软素手,凑至近前。
宝琴腻哼一声,眼睫垂下,檀口微张,任由施为。
与宝琴腻了一会儿,贾珩起得身来,说道:“宝琴妹妹,咱们去园子里四下走走吧,上次只是随意看看,都没怎么游玩。”
宝琴红着一张,轻应一声,起得身来。
她觉得自己有些愧疚,二姐和林姐姐正在屋里刀光剑影,她却陪着珩大哥……
两个人沿着廊桥走着,积雪融化的大观园略有几分萧瑟,林木花卉也未见繁茂葱郁之景。
与上次的浩浩荡荡不同,贾珩此次与宝琴一同游园,倒可以探索一些山石险峻,幽奇古谲之所。
宝琴柔声道:“明年开春,园子就好看了。”
贾珩笑了笑,牵过宝琴的素手,说道:“现在的确是荒凉了一些,不过一年四景颇有不同,也不能只是春夏之绚烂,秋冬之静美仍有可观赏把玩之处。”
宝琴“嗯”地应了一声,四下看向周围,见无人从周围经过,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贾珩与宝琴游园之时,千里之外的金陵——
甄宅
后宅之中,帘帷垂降的阁楼上,两个一红裙,一黄裙的丽人,在冬日金色斑驳暖阳下坐在两张藤椅上晒着太阳,腿上盖着一条毛毯。
乌青秀发绾成的云髻上的凤翅金钗上的璎珞流苏,偶尔随着微风晃动,或曲或直的影子在耳朵和脸颊上腾跃起舞,耳垂上的耳钉晶光炫彩,颇为惹目。
这般久过去,甄晴已经稍稍显怀,穿着宽大的裙裳,小腹微微隆起,原本冷艳、清冽的面庞线条也柔美了一二分。
此刻丽人手里正在拿着邸报,转过一张因为有孕而渐渐珠圆玉润的脸蛋儿,递到一旁的甄雪跟前儿,狭长的凤眸笑意糅合着妩媚沁润眼底,说道:“果然是一等侯。”
甄雪接过邸报,目光浏览而罢,虽不涂抹任何胭脂却仍娇媚非常的脸蛋儿,也浮起欣然之色,目光迅速被另外一处吸引,“咦”的一声,线条愈见柔美的玉颜轻抬,柔声说道:“姐姐,楚王他现在授了兵部侍郎?”
甄晴玉容上的笑意迅速敛去,说道:“兵部侍郎而已,又没有入得军机处。”
甄雪放下邸报,端起一旁的热茶,说道:“一步一步来,姐姐也不要操之过急。”
甄晴轻声说道:“齐王、魏王最近同样执掌一衙,这次又是制衡之道。”
父皇最喜以权术操持朝局,这次又是故技重施。
甄晴柔声道:“妹妹,我有些想回去了,在这金陵没什么意思。”
她还是有些担心王爷在她不在京城的时候,胡乱找其他野女人,万一生下子嗣……
而且,她还有些想着那个混蛋,哪怕是听他说那些气人的混账话。
甄雪容色微变,连忙劝道:“姐姐现在是最当紧的时候,不能乱动着。”
“我自是知道。”甄晴柔声说着,凤眸看向自家妹妹,问道:“书信可给溪儿妹妹寄送去了?”
甄雪柔声道:“前个儿就寄送过去了,等溪儿妹妹收到后,不过我想着京里也忙,未必有时间回来。”
“那他当初怎么说的?年前说过来一趟。”甄晴柳眉挑了挑,妍丽玉容上见着恼意,轻哼一声,说道:“妹妹,你说他是不是觉得咱们是累赘了?这才一点儿都不上心?”
她和妹妹怀着他的骨肉,不说该珍视的给什么似的,可连一封信都不回着,一副烦了她和妹妹的模样。
是不是觉得自己封了一等侯,觉得她和妹妹成了他的隐患,这才故意晾着她和妹妹?
怪不得甄晴如此想,这是经过楚王当初弃子脱身以后的心理阴影。
孩子?有权有势,根本不愁女人帮着生孩子。
而她和甄雪对贾珩而言,的确是一个隐患。
甄雪:“……”
“姐姐,他这会儿刚到京里,总要陪着家里人,再说京里还有一堆事儿,最近京里不是朝局大变?”甄雪美眸微顿,劝慰道。
随着孕吐越发剧烈,姐姐愈发胡思乱想,似乎特别想见着子玉。
甄晴玉容如霜,柳叶细眉下的美眸,抬眸眺望远处,幽幽叹了一口气,心头烦躁不胜。
她又如何不知,但这几天在家里待着,行动不便,偏偏外间音书隔绝,心情愈发郁郁难解。
都怨那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