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静姝这个贱人,容貌被毁之后仍旧不肯安份,竟然做出了如此歹毒的事情来。
顾钺知道王琳芝在想事情,便不肯打扰她,只陪着她用了晚饭,便直接去了孟知礼的府上。
但是孟知礼根本不愿意见他。
“我们老爷说了,连日办案辛苦了,不见任何人。”
顾钺只得掉头走掉了。
孟家的门房冷冷地笑。
不过是从四品的武职罢了,什么狗屁将军,不过是名声好听点,手里一个人也没有,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顾钺直接从院墙上翻了进去。
“都说顾钺年纪轻轻,人却非常的能干,依老夫看来,也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老夫不见他,他还不是得灰溜溜地走掉?”孟知礼漫不经心地哂笑道。
他话声没落,门已经被推开了,一个身着湖蓝色的少年,正双手抱臂,倚在门框上,望着他笑。
京兆尹孟知礼,这一生不知看了多少青年才俊,可仍是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给眼前的少年喝彩起来。
“没经过主人允许,私自闯入官员的府邸,你就等着被治罪吧。”孟知礼瞪他一眼。
不用他报上名号,他已经猜到对方的身份了。
眼前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清阳长公主的女婿,顾钺。
一个小小的空头将军而己,也敢闯入他的府上?
孟知礼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发生了这么骇人心闻的事情,孟大人竟然故意让百姓在那里围观而不戒严,鉴于此事影响极坏,孟大人不日将会调离京城,大人是觉得岭南好,还是极北好?”
顾钺逢人仍旧是三分笑意,说出的话也平平淡淡,但孟知礼心里不知为何,却有些不安起来。
“顾将军还是先关心自己的岳家吧!反正成亲不久,长公府又做下如此丧尽天良有事情,你就是现在休妻,也没有人会说你不对。”孟知礼反唇相讥道。
顾钺却不着急,“皇上心情好,可能是外调大人,若是心情不好,最大的可能就是流放。”
孟知礼仍旧一脸平静无波,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顾钺的话。
“你为二皇子甘愿流放,可若是流放之后,他根本触手莫及,顾不了大人的安危呢?孟大人或许会天真的等待的章大人出手相助,可章大人门生故吏再多,万一之后登上皇位的根本不是二皇子呢?”
孟知礼冷冷地笑。
顾钺也笑,笑声中却多了两分不屑,“你肯定会在心里暗自高兴,我猜错了,你投靠的七皇子!”
孟知礼心惊。
他也经常审问一些犯人,可从来没有像顾钺这般,三言两语,就将对方的底牌给揭了!
没错,他表面上投靠了二皇子,但却一直都是吴惠妃那边的人。
吴惠妃死后,他便想着换主子站队,没想到七皇子那边却有人拿出了当年他为吴惠妃做事的证据,逼迫着他去长公主府里挖尸骸。他不能不去。大白于天下,也是七皇子那边要求的,他不敢拒绝。
没想到顾钺仅仅问了他几句,便断定了此事。
“你,你别瞎说!”孟知礼心虚了。
顾钺却转身离开了孟知礼的书房,纵身跃上墙头,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