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此一件事,皇上肯定不会这般在魏铭和顾钺面前下他的面子。
“二皇子妃将这件事扣在了太子头上,传得满城风雨,太子整天在陛下那儿痛哭忏悔。”
良性竞争皇上肯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当着百姓的面,皇子们必须是兄友弟恭才行,象二皇子府上这般野心勃勃又污了兄长名声的愚蠢行为,皇上内心里肯定非常鄙夷的吧。
难怪父皇连个笑脸都不想给他!
若不是有这功劳在,只怕会更难堪。
“你们就没有劝过娘娘?”二皇子越发沉了脸。
“劝过好几次,可娘娘说,打蛇一定要打它的七寸,一脚踩烂,让它永无翻身之日。”那幕僚一脸无奈地说道。
二皇子妃这是在以蛇喻太子,告诉这些幕僚,只有太子倒台了,那个位置才可能是二皇子的。
跟着的人也觉得颇有道理,于是便这般做了。
哪想昌盛帝让冯浥尘查过这些事,最先发难的却是二皇子。
“父皇可曾罚过宋书生他们?”和太子比起来,二皇子沉稳多了。
“罚了俸银。”
“糟了,父皇肯定是觉得琅琊郡主和羽林卫、金吾卫再加上咱们联手,一起在对付老大。”二皇子最善于揣摸昌盛帝的心理。
幕僚也这么认为,但仍旧在做垂死挣扎,“可却只罚了俸银。”
“安抚。更换的调令过年前后必会下达,咱们一定要拿到这个职位。”二皇子很冷静地交待道。
他,包括他的幕僚们,都觉得他比大皇子能干,可大皇子偏偏运气好,比他提前几个月出生了。
就因为他后出生,所以原来该属于他的东西就变成了老大的,他怎么想也不甘心。
“王妃这些天也累了,理当该好好休息才是。外面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二皇子一回到后宅,便对二皇子妃下了禁足令。
让她再出去,还不知道以后会出什么样的乱子!
顾钺却没有这么多烦恼,二皇子一走,他便朝魏铭道:“我先将圣旨给郡主送过去,就不陪你了。”
魏铭这些年也一直在长兴侯的麾下,早将顾钺对王琳芝的用心看得清清楚楚。
“恭喜二郎心想事成。不过,二郎可别想甩掉我,永福殿下早派人给我传了消息,现在正在清阳姑母那里陪郡主呢。”
“不可能,这一路你都跟我在一起,还是赶紧回你自己的家去吧。崔家那里,就算不想去,也要应个卯,免得那些御史整天吃饱了没事干,找你麻烦。”顾钺说着,几乎是把魏铭往一边推。
他俩自小感情不错,魏铭也就是调笑他一句罢了,见他不上当,便笑了,“那我就不耽误你了。”
顾钺大步流星的往前走,雪地上只有咯吱咯吱的声音,估计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
“有了圣旨,就没有人敢说三道四了。其实,他完全可以等到皇上升了他的职位之后再讨这个恩典。”
魏铭回了府,就开始和永福公主说这件事,边说边摇头,一脸可惜。
永福却颇不赞同,“夜长梦多,琳姐儿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再横生枝节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