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薛氏微怔。
王琳芝不得不解释道:“就算太子能平乱,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何苦和几个兄弟争功劳?
赢了昌盛帝肯定不会把兵权交到太子手里,可若是输了呢?
太子从未出征过,与其自己急着去,倒不如荐一良将,这道理她想得到,那些幕僚应该也想得到。
若他们连这点眼光都没有,太子这位子一样是岌岌可危亦,那她帮他有什么用?
反之,这话对七皇子也是一样。
皇帝又不傻,当然不可能让他去,程静姝或者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敢调唆着七皇子去蜀地。
不过,这也只是她的猜测罢了。
王琳芝送走小薛氏,自己一个人想了许久,也没回想起前世蜀地这个时候发生暴民的事情。
真不知是自己记错了,还是这一世跟上一世不一样了。
可据王琳芝所知,程静姝却是一个无利不早起的人,肯定不会仅仅为了博得皇上的好感,就放弃晋地而选了蜀地。
程静姝这般做,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王琳芝决定,还是派个人去蜀地了解了情况再做决定。
小薛氏第二天便递了进宫的牌子,将王琳芝的话复述给了太子妃。
可太子如今已经在学着管事政事,只有晚上才回府,但一回府却去了侧妃陈氏的房里,被太子妃叫过去明显有些不高兴。
大薛氏便将王琳芝的话说了一遍。
“她懂什么!阿爹再疼爱她,也不可能超越过咱们兄弟。她的那些都是小道罢了,上不得台面。”太子不耐烦地挥挥手,“这些事,自有那些幕僚们操心去。”
这话本来没错,可他那不耐的语气,让太子妃的脸色马上变得极端的难看起来,自己一个人坐着,生了许久的闷气之后,终是冷冰冰地笑了起来。
太子若想像七皇子对柳氏那样对她,她可就打错算盘了!
毕竟她的父亲是手握重兵的长兴侯,柳氏的父亲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通判罢了,她们之间是不具可比性的。
太子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太子去堂朝的时候,找了不少理由出来,罚陈氏跪在雪地上。
陈氏虽然穿着奢华的狐裘,但依然禁不起,回房就病了,跟前的伺候的人都觉得太子妃过份,但陈氏却死撑着不让人去告太子妃的状。
可有一天,陈氏的儿子突然中了毒,下面伺候的人便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将之前太子妃罚陈氏的事添油加醋地捅到了太子那里,又说太子妃想害死皇长孙。
太子的脸色可就不太好了,便向陈侧妃要太子妃谋害皇长孙的证据。
陈侧妃却一直哭,只说太子妃出身长兴候府,让太子不要追究。
太子找不到罚太子妃的证据,此事便不了了之。
哪想隔了两天,太子妃却以陈氏照顾不好皇长孙为由,提出要自己来照顾。
嫡母要照顾庶子,这个庶子又是身份特殊,太子妃坚持要这么做,太子便只能应了,心里却越发厌恶起她来了。
太子妃却不以为然,她就算再恨陈氏,也不会对一个幼童下手!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她是什么样的人,太子总有一天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