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王琳芝,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阿娘前世这个时候到底生过什么病。
她记性中的清阳公主,一向很注重保养,刘大夫离他们府上又不远,几乎每个月都来请平安脉,阿娘的身子一向很不错,怎么突然生病了呢?
没等她想清楚,刘大夫已经来了,给清阳公主诊过脉之后,只笑着说了声“是喜脉,恭喜公主”。
清阳公主的脸一下子由白变红,不敢信置地道:“我这是……”
没等她说完,王惟一已是满脸惊喜的问道:“当真是喜脉,我又要做父亲了?”
刘大夫拈须点头,“已经一个半月了,公主当真毫无所觉?”
清阳公主:“就是有些想睡,还以为是屋里地龙烧得太旺的缘故。”
刘大夫不赞同地摇头,这位的心也真够大的了,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居然连自己怀孕这么久都不知道?
可对方毕竟是公主,刘大夫也只能在心里腹诽一下罢了。
等到送走了刘大夫,膳房已经将饭菜重新热了一回,又加了几个给孕妇吃的菜,这才喜气洋洋地将东西给端了过来。
王家人丁单薄,公主如今怀了身孕,驸马父只怕比袭了国公,领了金吾卫的差事都要高兴呢!
事实证明,果然是猜对了,王惟一直接让人抬了一筐钱赏给下人。
王琳芝也难掩激动。
上一世这个时候,由于顾钺在公主府私自离开,阿娘被刘太后申饬,阿爹也丢了差事,更要命的是阿娘竟然猜疑阿爹喜欢向氏,两人之间的关系势同水火,别说恩爱了,就是好好说一句话都难。
没想到今生她会多一个弟弟或是妹妹。
这样也好,以后阿娘就不会整天寄托于佛经之上了。
王琳芝不是不信佛,而是觉得过犹不及。
靠天靠地不如靠己。
宁王府内,此时已经吃过了年夜饭。
孩子们都去玩了,宁王妃和宁王私下说起赵栎的亲事来,“王爷觉得清阳家的琳姐儿如何?不知为什么,妾身一看到这孩子就觉得很有眼缘,感觉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宁王的目光变得深远起来,思索了好一会儿,方道:“你觉不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宁王妃立刻坐直了身子,“谁?容妾身好好想一回。”
宁王这么说,这人肯定是他们双方都熟悉的人,可她偏偏想不起来,“都说儿肖母,女肖父,妾身倒觉得琳姐儿长得有些像清阳……可又不像,清阳身上缺少她那种张扬恣意,自信明快,虽然眼睛有一份像,但是气质绝然不同。”
宁王叹口气,“她们母女确实不怎么像,琳姐儿倒是肖似先平安大长公主。”
经他这般一说,宁王妃也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难怪妾身觉得她眼熟。”
“栎哥儿好像还挺喜欢琳姐儿的……”宁王妃似乎有些不安了起来,“要不,咱们赶紧找个姑娘订下来算了。”
宁王神情未变,勾着头“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