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地吃了两口,安抚了一下造反的胃袋后,她便搁下筷子,拿出了七宝蓝玉莲。
“师兄,这七宝蓝玉莲究竟要如何使用?”
谁知,楚夜枭却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在我的记忆里,它只是作为一种圣物存在。至于如何用它改命换运,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老头子说过,想要启用七宝蓝玉莲,需得有个祭灯的仪式。”
“祭灯!”于静潇听得直皱眉。
这不是要命吗?费尽了千辛万苦,玩了命地把七宝蓝玉莲弄到手,到头来竟然没人会用!
于静潇把七宝蓝玉莲放在桌上,愁眉苦脸地瞪着灯发呆。
楚夜枭瞥了她一眼,状似随意地说道:“听老头子说。只有通过某种献祭,让这七宝蓝玉莲认你为主,才能使其为你所用。据说,这灯的上一任主人,就是老头子前一任天禹教的掌门人,正是你们大赵的皇室成员,他就曾开启宝灯,用过一次。你既然是大赵的皇室后裔,那就没有听说过一星半点的信息吗?”
于静潇听得惊讶万分。
虽然她是前朝皇室出身,但从小便被遗弃了,根本不曾接触过前朝的事情。更何况,她还是个借尸还魂的“于静潇”,更不可能知道前朝那点事儿了!
所以于静潇只能愁眉苦脸地摇头。
楚夜枭大约是看不得她的那副苦瓜相,便不耐烦地道:“行了。等我回去,查查老头子留下来的东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吧。”
于静潇立刻狗腿地扑上前,“师兄,我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可就全看师兄的了。”
楚夜枭的眉梢微不可查地跳了一跳。
眼见着午夜过半,二人也不再罗嗦,各自回舱休息。
于静潇经过这两天一宿的折腾,已是心力交瘁,疲乏不堪,刚一沾床,便沉沉的睡去。
熟睡之中,梦境是一个接着一个,而且大都跟此次寻宝的经历有关。
不知睡了多久,她忽然被自己的一个梦境惊醒,啊地大叫着坐起身,睁开眼后,才发现自己已是一头一身的冷汗,而此时外面,已经是日过中天了。
她倚在床头定了定神儿,刚刚的梦境犹历历在目,正是她潜过水道,遗落七宝蓝玉莲的那段。
梦境之中,宝灯在黑暗的水底散发着幽幽的光辉,可不正与当晚的情形一样!
彼时,于静潇被那骷髅骨和怪鱼吓到,把这事儿给忘了,现在做梦回忆起来,方觉这当中必然大有文章,而且极有可能跟七宝蓝玉莲的开启方法有关。
想到这里,于静潇再也坐不住了,连忙翻身下床,拿脸盆盛了满满一盆清水后,把七宝蓝玉莲按进水中……半晌之后,宝灯既没发光,也没发亮……
于静潇挠了挠头,努力回想那一晚在水道中的情景,忽然记起,当时自己被石柱割伤,鲜血在水道中四处蔓延。
难不成,师兄所说的献祭,正是要用血来祭祀!
于静潇思索片刻后,一狠心,用刀割破手指,滴血入水。可是……七宝蓝玉莲仍然没有动静……
于静潇彻底没则了,难道还要等到晚上?
她叹了口气,暂时把宝灯收好,决定等到晚上再试上一试。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尤其是在没有任何打发时间方式的海上。
于静潇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赶巧,今天正是农历十五。当一轮明月在海上冉冉升起时,于静潇又如法炮制。
她把宝灯放入水中,不见动静后,又牺牲了一些鲜血,却仍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一下,她可真是有些泄气了,把七宝蓝玉莲从水中拿出,放到了桌上,撑着下巴盯着。
难道,那一晚是自己眼花了?不会呀!她确确实实看到七宝蓝玉莲在水中发光了啊!难道,必须是得在那段水道中才行?
当她在舱中折腾时,海平面上的月亮已经越升越高,有几缕光辉透过窗子,斜斜地打在玉灯上。
于静潇只觉眼前一花,便腾地一下,坐直了身体。
刚才,她似乎看到那灯芯闪了一闪,但等她凝神再去细看时,却又没看到什么异样。
于静潇直直地盯着灯看了一分钟,忽然站起身,拿着灯向舱外走去。
她要到甲板上,用月光好好地照一照。
看看究竟是自己花眼了,还是这灯,真的对月光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