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你们别打了!”二夫人出言相劝,可却拉不开架,眼见于静潇这罪魁祸首在一旁看热闹,遂向旁边的仆役命令道:“你们看什么?还不拉开老爷和夫人!还有,去把那个小贱人抓住,都是她在那挑得事!”
袁府的家丁和仆役们这才反应过来,该拉架的拉架,该抓人的抓人。
这时,织锦和莫要以及其他六名王府家将已把于静潇护在中央。她冷冷一笑,“既然人家主动要求动手,那我们也无需客气。”
众人得了命令,齐声称“是”,不待对方把他们包围,已主动冲上前去。
袁府的家丁恶仆们虽也有几下子,但欺负欺负寻常百姓还好,如何敌得过身经百战的织锦和莫言以及几位家将!
战况不出意外的一边倒,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袁府的家丁和仆役们已被修理得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哀嚎。
这会儿,袁恒也顾不上贪看美色了,现在他要是还看不出来于静潇是来找麻烦的,那他这四十几年也就算白活了。
袁恒难得地和自己的老婆站到了统一战线,冲着于静潇戳指骂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到我袁家闹事。”
这时,织锦已搬来了一张椅子,让于静潇坐下,还适时递上了暖手的手炉。
于静潇嫣然一笑,“怎么?袁老爷不认识我了?大前年的春天,你还信誓旦旦地非要娶我过门,为此还和我的父母起过争执呢。怎么,两年不见,你就忘了?”
袁恒愣了愣,重新打量了一下于静潇后,才愕然道:“你,你是于瀚的女儿!”
于静潇唇角的笑意转冷,“不错,就是被你逼得走投无路的于家的女儿。”
袁恒怎么也想不明白,已变得貌丑无比,又沦为官奴的于静潇是怎么恢复原貌,且混出头来的。袁恒虽有诸多疑虑,但他生性,此刻一双贼眼只顾得上在于静潇身上打转,其他的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听他猥琐地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我没过门的小妾。怎么?想老公了,主动找上门来了?”
虽被人占足了口头上的便宜,于静潇却不气不恼,反而回给对方甜甜地一笑,“袁老爷想迎娶我过门,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道这聘礼你出不出得起。”
袁恒被于静潇那妖精般的笑靥撩得心痒痒,涎着脸笑道:“美人儿,你开个价吧?就冲你这标志的小模样,爷愿意出价。”
大夫人闻言,立时就要发怒,却被袁恒一把挥到了旁边。他这一下力气用得猛了,将大夫人闪了一个跟头。
大夫人肥硕的身体重重跌在地上,当即盘坐在地上不起,拍着大腿哀嚎,“你这个死鬼,死没良心的……”
袁恒并不理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于静潇身上,“美人儿,你开个价吧?”
于静潇状似认真地左右看看,“你这宅子不错,本姑娘此次回京,正愁没地方住。这座府邸,便算你付得头期聘礼吧。”
袁恒失声道:“什么?你疯了吧你!”
织锦冷哼一声,“以我家小姐的身份,再要上十倍都不为过。”
袁恒啐了一口,“身份?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官奴,还谈什么身价?别给脸不要脸!爷今儿大方,十两……哎呦!我的牙!”袁恒正口沫横飞的谩骂,忽然被一颗激射过来的石子硬生生地敲掉了两颗门牙。
莫言躬身向于静潇请罪,“小姐对不起,属下一时没忍住。”
于静潇失笑,“不。你敲少了,给我将他狗嘴里的牙齿全部敲掉,一颗不留。”
莫言应了一声,正待迈步上前,忽听前院里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不多时,一个官员模样的中年人带着一队上百人的官兵进到院中。
那官员冷冷地扫过全场,“怎么回事?何人在此生事?”
大夫人望见那官员后,当即连滚带爬地靠上前,“表哥啊!你可得为小翠做主啊!”
于静潇等人听到年逾不惑的大夫人嗲声嗲气地跟那官员说话,登时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那官员听完大夫人的简短哭诉后,向官兵挥手命令道:“来呀!把他们拿下!”
不待官兵们发难,莫言已冷斥一声,手中扬起一块明晃晃的令牌,“我们是四王爷府上的,谁敢造次!”
那官员一怔,眯起眼细看了下令牌,看清那上边的字样后,当即色变,神色惶恐地几步上前,施礼道:“属下不知是王爷府上的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袁恒和他的夫人同时一愣,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什么王爷府!表哥,你别上当,那贱人不过是个官奴!”
织锦冷声喝道:“大胆,你们可知我家小姐是何人?”
那官员此刻才正眼望向于静潇,瞬间便被她的容貌震慑住,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迟疑地开口,“难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