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只能是指望孙伏伽不会在这件事情深挖下去,不然的话,肯定会牵扯到你。”杨元嗣死死的望着对方,说道:“记住了,你我出了事情没有关系,但绝对不能连累父亲,更是不能牵扯到出储君身上,。”
杨元昌听了面色一变,心中生出一丝惶恐来,没想到这么小的事情,居然会惹出如此大的风波来,想到这件事情会涉及到杨弘礼,他就不淡定了。
“兄长,你说这件事情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可不想倒霉。”杨元昌连连摇头,大声的说道。
“这原本就是一件小事,相信陛下不会记在心上。现在我担心的是,这件事情会涉及到其他的官员,尤其是长孙无忌。”杨元嗣可是知道朝中的情况,杨弘礼并非想象的那样安稳,这次吏部尚书人选的变动,有可能和长孙无忌结怨,那长孙无忌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未必不会在这件事情找杨弘礼的麻烦。
“该死的长孙无忌,一定不会的。”杨元昌咬牙启齿的说道。
“这件事情恐怕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了,要告诉父亲了。”杨元嗣嘴角却是露出一丝笑容,他已经受够了自己弟弟了,每次都要挟自己,现在总算有人能惩治对方了。
“不,不,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父亲知晓。父亲会打死我的。”杨元昌想到杨弘礼那张冷峻的面容,赶紧阻止道。
“不告诉父亲,一旦长孙无忌弹劾父亲的时候,父亲连一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元昌,不能因为你的缘故,而让父亲受到影响。”杨元嗣劝说道。
杨元昌听了之后,心中更是惶恐,只是看到杨元嗣嘴角边露出的冷笑时,顿时知道自己兄长的心思,顿时冷笑道:“这件事情的确是应该告诉父亲,你在外面惹了这么的祸,还打着储君的旗号去捞人,现在被别人发现了,就不能连累到父亲。”
“你说什么?”杨元嗣听了勃然变色,死死的望着自己的弟弟,没想到对方会说这样的话来,这与自己有关系吗?可是与自己一点都没有啊!
“兄长,不要忘记了,一般都是你去衙门领人,这件事情只是与你有关系,与我却没有关系,我虽然胡闹了一些,但却从来不与这些人接触。”杨元昌嘿嘿的笑了起来。
“你,你真是无耻。”杨元嗣气的浑身直哆嗦,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的无耻,将这一切罪名都推到自己身上,让自己承担一切后果。
“难道我说错了不成?难道这些人不是兄长去燕京府捞出来的不成?至于兄长的人品,嘿嘿,qiáng_jiān 有夫之妇,你这样的品德也不怎么样。我虽然是一个纨绔,但都是去青楼,从来不会像你这样。真的传扬开啦来,我倒要看看,世人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杨元昌显得十分得意。
“这些事情都是你是事先安排好的对吗?每次出了事情都是我出面,就是为了有一天,让我去替你顶罪,对吗?”杨元嗣盯着对方,现在的他,恨不得拿着刀剑,将其斩杀。
“这可没有,我只是临时想到的,我哪里有兄长这么聪明呢!”杨元昌洋洋得意。
“我的事情,胡小二知道吗?”杨元嗣忽然询问道。
“这个,应该不知道吧!”杨元昌眼神飘忽。
“走吧!去见父亲吧!”杨元嗣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情,我会扛下来的。但这是最后一次了,若是有下次的话,你自己去向父亲解释吧!”
“行,这是最后一次了。”杨元昌想也不想,就说道:“以后再也不会和这些人搅和在一起了。这一点兄长放心就是了。”胡小二已经被抓进了,能不能出来都不知道,自己想和对方一起玩耍恐怕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转身就出了房间,一脚正准备踏出房门,忽然胸口一阵疼痛,低头望去,却见胸口露出一截剑尖,潜意识的转身望去,入眼的正是自己的兄长。
“兄长,你。”杨元昌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兄长会杀了自己。
“你若不死,我心不安,将会永受你的要挟,你若不死,连储君都会跟着后面倒霉,你打着储君的旗号在外面肆意妄为,败坏了出储君的名声,岂能饶了你。”杨元嗣面色狰狞,咬牙启齿的说道:“你若是活下去,将会连累父亲,连累我杨氏,故而,你只能去死。”
杨元昌听了心中暗自后悔,他如何没听出来,其他的都是借口,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逼迫太很了,都是因为自己掌握了对方的把柄,在这个时候,终于爆发了,将自己击杀。
“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杨元昌望着的兄长。
“我是没有好下场,但绝对不会连累父亲,连累家族。”杨元嗣冷笑道:“此事结束之后,我会让出继承人的位置,自己前往边境,血战沙场,若是战死疆场,那是我的命运,若是能闯出一番事业,那也是我的机缘,可惜的是,你是看不到了。”
杨元昌死了,双目圆睁。杨元嗣收了宝剑,径自出了小院,去见杨弘礼。
书房内,杨弘礼看着自己的儿子,下摆上还有鲜血,顿时眉宇紧皱,淡淡的说道:“你杀人了。”
“杀了元昌。”杨元嗣跪在地上,双手托着宝剑,说道:“元昌的事情犯了,他在外面打着储君的旗号,和那些游侠勾结在一起,现在那些游侠被陛下发现了,还被孙伏伽抓住了,恐怕会供出元昌,甚至还会被长孙无忌等人利用,借机攻讦父亲,所以孩儿就杀了他。还请父亲将孩儿送入有司问罪,用来保全我杨氏的清名。”
“不,不是你杀的,是我杀的。”杨弘礼将杨元嗣搀扶起来,淡淡的说道:“兄杀弟当死,但父杀子却不会元昌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忍着,现在看来,这件事情不仅仅会连累我杨氏,还会连储君。他不得不死。”
“父亲,陛下那边?”杨元嗣迟疑道。
“陛下那边自然是知道的,瞒谁也不能瞒着陛下,而且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我们杨氏的错。”杨弘礼苦笑道:“至于结果是什么样子,那就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