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挑水!”花伯几乎吼了一声。
“我还没有吃饭呢。”少秋看了一眼正在打嗝的二傻子,如此说道。
“快去呀。”花伯推了少秋一把,把少秋真的是推倒在地上,头不小心碰在一块石头上,当时就流出了血来了。
“好吧。”少秋边捂着头上的伤口边答应了下来。
少女看了少秋一眼,此时不知为何,竟然是哈哈大笑着,末了,可能是看到了少秋头上的血恶心到了她了,便啐了一口口水出来,正好是啐在那个伤口上面,虽然是有些难看,倒也为少秋止住了血。
“快去挑水!”花伯看了看少秋头上的伤口,此时声音小了些,不再是之前的那般残暴了。
少秋只好是边捂住了头上的伤口边往着小河边而去,挑着水桶,心里当真是有些发火,甚至想把那讨厌的水桶扔掉算了,可是仔细想了一阵子,觉得这可能是花伯一家对自己的考验呢,怎么可以把水桶扔了呢,这要是扔了的话,可能真的就失去了少女了。
落了一会儿雨之后,天气瞬时之间大变,特别是少秋摔了以后更是如此,天上的阴云渐渐聚拢来了,旋即变得极其寒冷,鹅毛般的雪花悄然降落,道路变得非常之滑溜,稍有不慎,便会摔倒在地。
本来不想为花伯挑水来着,可是不这么干的话,当真有些不妥,少女届时可能会看不起自己,甚至不肯与自己相好来着。
没有办法,为了少女,少秋只好是豁出去了,站在小河边,目睹着这东去之流水,一时之间,还真是不知如何是好,这些河水一看到少秋之到来,旋即冻结起来,想挑一担水回去都不可能了。
少秋只好是放下了扁担,坐在小河边,望着茫茫的河水,长长地怅叹来着,本来不想呆在此处了,可是念及少女及二傻子正等待着用水洗脚,自己一旦不挑水了,届时定然会怪罪下来,说他的不是的。
可是河水已然结冰,根本就舀不到河水,正准备着离去,此时看到了路边有块石头,情急之下,拾起了那块石头往结冰的河水上面轻轻地一砸,砸开一个缺口,河水涌动着,映着惨淡的月光,看到了少秋自己那张流着血的脸,苍白无助,非常之憔悴,不看则已,一看之下,还真是有些令人伤心哈。
少秋不去看了,闭上了眼睛,甚至在自己的一只好奇的眼睛上面戴了个小小的眼罩,不然的话,看到自己成了这么个样子,形象如此不堪,自己心里不好过是小事,不能扫了人家的兴不是?
挑了一担河水的少秋,往着花伯的屋子不断地走去,路上相当滑溜,得非常小心,不然的话,可能会摔倒在地,这不,为了安全起见,少秋把一担水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上,准备好好休息一下,不然的话,可能当真会摔倒的哈。
正这时,看到花伯竟然是从一个位置比较高的地方扑下来了,由于不注意安全,竟然是摔倒在地,整个人胡乱滚动着往着少秋所在之处撞来,一时刹不住“车”,滑到少秋身边之时,本来应该抓住一块石头来着,可是没有,只在少秋的身上打了一拳罢了,之后继续往着小河滑去。
“打我干啥,”少秋如此嚅嗫着,“是你自己摔倒的,关我何事?”
“妈的,都是拜你所赐,若非看着你生气,”花伯边往下滑边这么说道,“老子也不会扑过来了,不扑过来打你,也就不会滑倒在这道路上了。”
花伯这话尚且没有说完,便要滚落小河,看着不是个事,少秋不管那担水桶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住了花伯的手,渐渐使之下滑的势头打住了,不然的话,一旦落入了河水之中,恐怕会非常危险的。
稳稳地停在岸上之后,花伯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看了看少秋,不仅没有半句感谢的话,尚且扇了他一个耳光,“妈妈的,皆是拜你所赐!”
打完了人,花伯便往着自己的家里走去,正好花婶也出来了,扶住了花伯,慢慢往着自己的屋子而去。
少秋重新挑起了水桶,往着花伯的屋子里一步步走去,知道少女正等着水用,一旦没有水洗脚,可能会相当不舒服来着哈。
把一担水挑到花伯屋子门前时,夜色已然是非常深了,此时大门已然是关闭,那些前来吃席的客人们,趁着夜色,悄悄溜去,此时在花伯的屋子门前,似乎就只剩下少秋一个人呆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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